刚才的事就像是个小插曲,不过只是个供大家茶余饭后说笑的乐子,此时谁也没放心上,除了秦延舒。
她此时恶狠狠地揉着手中的帕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嘴角也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这场戏,是元梨和秦延舒的对手戏,众人纷纷将注意力移到了被众多机器围着的两个女人身上,仿佛一场宫斗大戏就要拉开帷幕。
秦延舒一脸高傲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得宠的妃嫔,丝毫不遮掩地将自己心中的厌恶放到了脸上,高贵地款款迈着小步子,在元梨跟前儿站定,挑剔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遍,十分鄙夷地说道:“你娘一副寡淡的模样,偏偏生出你这么一张风尘味儿的妖孽脸蛋儿,呵,穷乡僻壤养的的采茶女,就是与着辉煌巍峨的殿宇不沾边儿,紧赶着上来,倒是污了这万人景仰的宫殿!”
元梨福了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海娘娘万安。”
秦延舒挑眉,仍旧鄙夷地说道:“你倒是和你那能说的母亲不同,想必城府极深了,丝毫不能与我的姮颐相提并论!”
元梨目光清然,背脊挺得直,丝毫不惧怕地迎上了秦延舒挑衅的目光,有理有据地回击道:“姮徵不才,不若姮颐妹妹那般聪明伶俐、天真善良。”
秦延舒听到这话,更觉心情舒畅,望着她的目光也不似先前,微微柔和了些,此时元梨又继续说道:“可纵然如此,姮徵也略微知礼,海娘娘与陆娘娘同为九嫔之一,品阶相同,却处处诋毁陆娘娘,实为不妥。”
“你!”秦延舒气得举起手来,正要发怒,元梨则毫无惧继续说道:“再者,姮徵深知父皇重视子嗣,雍川律例明确尊二品以下妃嫔地位低于所有皇家子嗣,海娘娘为正三品昭容,理应向本帝姬行礼,可娘娘似乎目中无人,眼里分明没有本帝姬,这为一不敬,海娘娘不过只言片语,就用尽腌臜之词诋毁本帝姬,实为二不敬,最后,父皇也生长于娘娘口中的‘穷乡僻壤’,娘娘如此之言,可是没把父皇放在眼中!”
“啪”的一声,全场惊愕,寂静无声。
元梨有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地重新站直了身子。
秦延舒收回有些酸痛的手,继续无所畏惧地说道:“你少拿皇上来压我,小小年纪,心计却如此深重,你为帝姬如何?我只在嫔位又如何?你尽管去御前告状,皇上碍于海家,定不会因为你而责罚本嫔。”
元梨捂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得意的模样,没有做声。
秦延舒在她身旁绕了绕,突然凑到她耳边极为肯定地说道:“你放心,本嫔定会高于你,高于你母亲,到时,叫你母女俩好看!”
“咔,好,过了。”
元梨脑袋被扇得有些晕眩,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目光触及到秦延舒那得意的嘴脸,仍旧面无表情地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秦延舒瞧她那模样,唾骂了一声:“呸,装什么清高!”
“去个人给元梨拿冰袋,快,秦延舒,你怎么回事儿,不是事先沟通好了借位吗?再不济你下手轻点儿也行啊!”
导演的声音带着些怒气。
“导演~我入戏太深,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一不小心收不住手,控制不好力道,不好意思,嘛。”
导演看着摄像机,也觉得这场戏演得很不错,便摆摆手罢了,只随意说了句:“下次注意。”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说完,秦延舒又朝元梨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这回,元梨没有再装作没看见一般,而是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随后拿着冰袋敷脸去了。
秦延舒被她这一笑弄得毛骨悚然,十分地不解,歪头看着旁边的小助理问道:“她刚刚在笑什么?”
小助理单纯地摇了摇头。
秦延舒瞪了两眼元梨的背影,低骂道:“莫名其妙!”
独立化妆间里,珠珠心疼地看着元梨脸上的红痕,小心翼翼地用毛巾裹着冰袋给她敷脸,恨恨地说道:“这女人疯了吧!下手这么狠,你也不知道躲。”
元梨淡淡一笑,却牵扯了受伤的肌肉,微微变了变脸色,十分淡定地说道:“没事,反正这场戏也要结束了,我一点都不想和她再来一次,而且,她难道不知道,后面的海娘娘是怎么被姮徵虐到渣都不剩的吗?”
元梨说着抬头看向了珠珠,眼睛里充满了光亮,为了不牵扯伤口,她忍住了没有笑。
珠珠抬眉,会心一笑,摇摇头十分同情地说道:“这女人,还真是傻!”
但凡秦延舒聪明点儿,也就不会被人反打回去。
时光飞逝,元梨三个月以来只见到了几回池离,每次他都是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两人算是聚少离多,连元梨生日他也勉强多呆了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元梨,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打我这么多巴掌,我看你就是故意NG的!下场戏你最好别搞什么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