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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
“而德、言、功、容四德便是男子亦要尊崇,若是强行区分男女,岂非浅薄之辈耶。”
梁山伯一言既出,满堂皆惊,此言算是非常不客气了,直接将马文才与王蓝田二人批成了浅薄之辈,日后若是传了开来,定然会被人取笑。
马文才始亦听闻梁山伯的痛批,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怒色闪过便要反驳。
“你……”
只是梁山伯适才出言时便一直关注着马文才的脸色,见其怒火渐起,似要反驳,怎可让其有出言的机会。
今日既然为难谢道韫那就是为难谢家,梁山伯既已立志绑上谢家的大船,今日怎可让马文才这厮好过。
“且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古之学者必有师。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为女,其问道何已不先乎吾?”
“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此言一出,台下皆失声,此言当真如醍醐灌顶。
只是碍于马文才的威严,众人不敢言语。
但祝英台和荀籍可不管他马文才如何,待梁山伯出言后具是道了声喝彩。
而台上的谢道韫听得梁山伯所言,那眼神中的感激之色流露而出,既然有露出了欣赏之色。
此前与梁山伯详谈时便已觉得此人非凡,不曾想今日在课堂上更是听得这般非凡之语,那句‘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当真是说道谢道韫心里了。
此时余下众人见得有人牵头,自然也开始附和喝彩,自是马文才用那恶狠的眼神环顾四周,众人一时又静了下来。
竟然想要用权势来压人。
梁山伯见马文才这厮找不到言语反驳,竟然准备这般欺压自己
“哼,看来不给你来点儿狠的,你怕是当人是软柿子来捏了。”
想罢便再次放言到“《太公家教》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马公子今日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顶撞尊师,这又成何体统啊。”
“今日若不给个解释,说不得我便要像山长与谢太守进言,治尔一个不敬。”
“倒是说不得便要写到品级里去,马公子可要仔细了,望三思而后行。”
唰,课堂内霎时间落针可闻,实乃此言太过震耳,继而有一片哗然。
而马文才此时听得梁山伯所言后也是有些惊疑不定。
是了,自己适才有些上头了,竟然忘记了山长也是姓谢,依着谢道韫能来书院授课,打死马文才也不会相信谢道韫与山长没有关系。
而更致命的还是谢道韫的叔父谢安此时正就任吴兴郡太守呢,作为乙方父母官,三年后的九品评级可是要经他一手的。
自己今日有些鲁莽了,一下子竟然得罪了三个能影响自己未来的人。
只是今日却又不能就这般算了,自己定然是不能直接认输的,若是认输,那自己几日以来树立的威信定然是荡然无存的。
但又不能继续这么顶撞下去,马文才此时左思右想,竟找不到任何言语能够反驳梁山伯。
此时当真是越想越窝火,本想着用权势来压下去,但今日还偏用不得了。
今日若是对梁山伯动用威势,说不得明日就是谢家对这马家用了。
今日顶多只能让其成为自己一时的轻狂,断然是不能联想到马家的。
一时马文才只觉众人的眼神看向自己具带有一丝幸灾乐祸般。
“哼,你们真以为我马文才就这般认输了?做梦。”
想罢马文才便直接放言到“巧舌如簧尔,我岂能信服,本公子耻与你等小人和……同室。”
原本想说小人与女子的,但看了下台上的谢道韫,终究还是不敢得罪谢家太死,将那句女子给咽了回去。
言罢便将课本掷在案上,满脸倨傲之色的甩袖离开。
只是临到门口有放言到“诸位若是男儿,便跟我一起!”
众人还待犹豫时便见王蓝田起身径直跟了出去。
对于太原王氏出生的王蓝田而言,谢家如今的境况,自己即便是得罪了也没有任何影响,陈郡谢氏还不至于在这等时候为了些许小辈之事来交恶太原王氏。
而众人见得两人开头,便也若鸟兽般散去。
一旁的祝英台见得众人要罢课,便急的连忙起身上前阻拦,只是一人怎能阻拦得了,未久便爱你的课堂内只剩下四人。
果不其然,这厮论理不过,竟然想到罢课这种无赖手段。
对此梁山伯是早有所料,倒也还算镇定。
不过今日马文才的一言一行倒也让梁山伯看清了一些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