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清晨,风淡淡掠过耳畔留下一片沁心的清凉在心间。阳光暖而不烈,浅浅的光线穿过窗户透落一份温馨的美丽。
阳光照到佳人眼上,佳人轻“嘤”一声,有些不舒服地转了一下身子,钻进了一个温暖的窝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接着睡,眼睛紧露出痴笑的神情,感慨到:嗯,极好~
过了一会儿
等一下!
静女心一跳,抬头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正对着窗外明媚的暖阳,有些刺眼,静女侧头避开。
接着,眼前一暗,缓了一些,才见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挡住了那刺眼得阳光。再扭头一看,清俊的面容近在咫尺,长眉如柳,桃花眼中漾着清澈的光辉,扰得静女心头乱颤。
想起昨晚一夜,静女的脸又烧红了起来,娇羞地将头埋进被窝里,只露出微红的耳朵,不敢再看那人。
睢子宁调笑道:“良人,已是日上三竿,还不思着起身吗?”
“嗯~”
静女强撑着憋住红脸,从被窝里抬起头来。
看她小心翼翼地模样,睢子宁也不好在说她了,微笑着揉揉静女的头顶,道“算了,其实良人起身与否并无碍,家中无长辈,良人便是睡上一天也是无人敢说一句的。”
“家中尚有琐事未决,我先走了。良人可自便,若有何事不明,可询问家中的容妪和易老,我吩咐过,他们会跟随良人左右。”
话毕,伸手揽住静女,倾身揉揉她的头发,亲了一她的额头,独自起身了。
突然掀开的被冒入凉气,刺得静女有些清醒,睡意减了大半。也跟着起身。
才下床,再抬眼看时,睢子宁已经换上了一身青衿,身如玉树,宛若皓月清风,自带矜贵之气。
“良人怎地不多睡一会儿?”睢子宁好奇地看着她。
静女莞尔一笑,道“不必了,良人也说日上三竿,再睡下去也不合礼法,怎可肆意妄为,免得让人笑话不是。”
“更何况,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我也是睡不下了。”
静女除却羞涩之气,翦水秋瞳,眼含笑意,语气略显轻佻。
睢子宁着实被她弄得心乱,转身站到她身侧,右手微曲搂住静女的纤腰,又道:“既如此,良人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静女两手附上他的手臂,眉眼间显露喜悦之情,“可。”
一对佳人相携而行。一高大俊朗,一小鸟依人。
“主公,夫人。”
“主公,夫人。”
才出门不久,迎面便走来两位眉目慈善的老人朝他们躬身。
睢子宁指向左侧身子微弓着瘦削的老人道:“这是易老,从小就照顾我,直至今日。他前几日有事未能回来,所以你一直没见着他们。”
静女笑着侧身行了一礼,“易老,容妪。”
睢子宁道:“我带夫人随意看看,您们去忙吧。”
“诺。”
易老和容妪颔首点头。
“哎,小姐~”锦葵好不容易见静女起来,就看见她要走了,想叫住她。却被容妪拦住了。
“让主公与夫人多相处一会儿吧。”容妪慈祥地看着锦葵道。
“嗯!”
锦葵立马理解过来,没去打扰他们了。
看着这对璧人的远去身影,简直不能在适合,两位老人心中暗喜。
“夫人着实与主公登对啊。”易老感慨到。
“嗯,我原本还担忧这偏僻的小地方找的人会是普通之人,没想到阴差阳错,京都调了如此久没找到,现在倒是找到了!”
容妪继续感慨道:“这气度,与我们主公甚为相似,就是京都那边的女子也比不上。原本看着她伯父那猴急攀附的样子,我也是看不上的,但有留了个心眼,四处打听,夫人孝顺的名声远扬,人又善良美丽,无人说句不好的,我这才敲定了她。”
睢子宁自小无母,心中已把容妪当做母亲一般看待,因此他的亲事他不过问,一直是容妪在张罗着。容妪对京都女子大胆热烈的做派有些不喜,因为曾有一女子逼迫着主公娶她,主公不肯,那女子便用身份施压,最后主公坚决不肯,上书给王,这才罢了。
于是,从今往后,容妪便不在喜欢京都女子,觉得与主公不符,于是迟迟没有敲定。到了礼埠郡,她更加着急,就赶紧开始张罗起来了。
一路跟随睢子宁走来,静女只觉得震惊不已。他虽以“家”称呼这里,但在静女看来,简直是一座宫殿了。
一路廊腰缦回,木板铺设到每一所及之处,四处植有花草树木,树枝高大繁密,更有一桃林环植在湖边,小湖上建起了一座拱桥,拱桥下是木板铺设在水面上,清澈见底的湖水就在脚下。
木板曲折到另一边的“宫殿”。
“良人,这是谁在住?”静女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