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不跟你结成仙缘,就会大祸临头,我说大妹子,你是在吓唬我么?”
“我吓唬你?”
青衿满面肃然,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之中更是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寒芒,道:“等你大祸临头那一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吓唬你!”
“甭跟扯这些虚头巴脑,云里雾绕的东西。“北长青与其对视着,道:”告诉你,我压根不信这些。”
“你爱信不信,你不信是你的事情,你想找死,我不拦着,但你不能连累我,更不能害我!”
“我说青衿姑娘!咱有一说一,有事儿说事儿,别他么的什么屎尿盆子都往我头扣。”
青衿眼中尽是怒意寒芒,而北长青心中的不爽也是溢于言表,他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事儿,大家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你对我以礼相待,我也会对你客客气气,你对我真诚,我也对你真诚,你若跟我玩心眼儿,我也跟你玩心眼儿,你若动不动就趾高气扬的鄙视嘲笑,不好意思,我也不会给你好脸子。
这个臭毛病,北长青不会惯着,谁也不行。
青衿一口一个连累她,一口一个害她,着实令北长青不爽,道:“我什么时候连累你,又什么时候害过你?”
“我刚才已经说过,你若不跟我结成仙缘,不仅你会大祸临头,我也会大祸临头,都是你!你如果当初不拔出我的冰清玉剑,也不会逼的我走投无路!”
“都他么的这个时候了,你还拿你那把破剑说事儿。”北长青也毫不留情的怒怼道:“现在怨我拔出你的破剑,早干嘛去了,谁让你用那把破剑立下仙缘天誓的,谁又让你那把破剑落在我脚下的,你以为我愿意拔你把破剑?实话告诉你,如果我知道那是你的破剑,就算你脱光衣服给我跪下来磕一万个响头,我都不会拔。”
青衿怒不可遏,气的娇躯颤抖,绝美的脸庞更是煞白无一丝血色,咬着贝齿,死死的盯着北长青,她这幅样子,仿若要将北长青活活吞了一样。
最终。
青衿闭眼,深吸一口气,仿若压制着满腔的怒火,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尽量以一种平和的口吻说道:“是我说错了话,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谅解,也请你为了自己,也为了我,能不能与我结成仙缘,不然我们真的会大祸临头,我没有吓唬你,我也没必要吓唬你。”
究竟是什么大祸。
青衿说与劫祸有关,也与她立下的仙缘天誓有关,如果劫祸是因的话,那么仙缘天誓便是果,他们二人因为劫祸的缘故,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变化,仙路也是越走越歪,命理更是被大道诅咒的越陷越深,必须先了断仙缘这个由劫祸引发的因果,不然的话……只会陷的更深,命理也会被大道诅咒的更严重。
“既然是仙缘天誓惹的祸端,解除不就得了。”
“不是什么仙缘天誓都能解除的,这天下其他仙缘天誓或许都可以解除,唯独我们二人的不行,莫说解除,连解都不能解。”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仙缘,是由劫祸引起的!你我二人已经被卷入劫祸之中,还如何解除?若想解除仙缘天誓,除非时光倒流,斩开劫祸!”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解不开。”
“不用试,也无需试,我说解不开就解不开!”
“你说解不开就解不开?怎么着,你是老天爷啊?”
“你!”
尽管青衿一直在压制着满腔怒火,只是效果似乎不太好,她说一句,北长青怼三句,而且每一句都是质疑的语气。
北长青不信任自己,青衿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她也不信任北长青,二人自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互相猜疑,互相提防,互相试探,直至现在依旧如此。
让青衿无法忍受的是,自己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各种前因后果全部都说了一遍,而北长青这个家伙呢,始终都不信,无论她说什么,北长青一直都在质疑。
尤其是北长青的态度,实在叫她忍无可忍,你不信也好,质疑也罢,至少有个真诚的态度吧?
没有!
这个家伙的态度自始自终都是那般轻佻,那般无谓,就好像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吃瓜群众。
不!
连吃瓜群众都算不。
北长青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受到连累的无辜之人。
这才是青衿压不住怒火的根本原因。
无辜?
被卷入劫祸中的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青衿承认自己刚才不该埋怨北长青拔出冰清玉剑,可是北长青这个家伙表现出那种无辜的样子,实在令她恨的牙根直痒痒,忍无可忍。
她已经不想再跟北长青说太多,再说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这段仙缘,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青衿盯着北长青,对其下了最后通牒,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