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歌站在楼阁上,看着下方的演武场,在她身旁一左一右站着沐千秋和老道士。
场下士卒呼声震天,整齐划一的操练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亢奋之情。
二小姐是何等娇贵,千金之躯顶着盛夏烈日灼烧亲自探望他们,虽说是代表州牧大人来的,可这也让大家伙兴奋不已,个个摩拳擦掌,手中的长枪也比平日挥舞的有力。
若是能被二小姐看上眼,做了那近身侍卫好差事,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那腰间别剑的小白脸儿,就被二小姐选为近身侍卫,整天好酒好菜招待,好不风光。
“二小姐,这三千步卒已掌握军阵,不过还需勤加苦练几日。”大汉抱拳道
“辛苦沈叔叔了。”牧雪歌说
“我带兵也有几年了,如此精妙的阵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沈志看着老道士,面带钦佩之意的朝他拱了拱手
“哈哈。”老道士摸了摸胡子,有些得意的说:“此阵名唤八卦,变化无穷,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阵法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就算是神仙来也破不开。”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此阵并不完整,它是残缺的。”沐千秋指着下方演练的军阵一角,那里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道长,沐兄弟所言可为真?”沈志看向老道士,面露疑问之色
“这个...”老道士思索片刻,“军阵确实不全,不过我结合兵书上所言,倒也逆向反演出了一二。”
“军阵变幻莫测,虽有些不全,但瑕不遮瑜,如此绝妙的军阵不知道是哪位名将留下?”沐千秋说
“兵书上可有留下名讳?”牧雪歌将右耳垂下的青丝别于耳后轻声问道
“老道我得到兵书之前兵书便已破损,加之常年存于墓,咳”老道士瞟了三人一眼,发觉三人没有注意到便又继续说,“存于阴湿之地更是雪上加霜。”
“兵书年代久远至少有千年时间,从兵书上文字看来,应是一位兵家先贤所留。”说完,老道士静声喝着茶等待三人的赞叹之词
能从一本残破的无名兵书上抽丝剥茧得到作书人的信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是老道我吹这天下有此本事的人不超过一个手掌!老道士得意的想着
“道长果然非凡人,我没看错啊。”牧雪歌轻笑一声,旋即对沈志说:“沈叔叔,让兵众们停下吧,天气炎热,我已让人准备了一些冰镇的酸梅汤给大家。”
沈志一愣,“酸梅汤!还是冰镇的!二小姐真是仁慈,我当初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沈叔叔现在体验也不晚。”牧雪歌娇俏的眨了眨眼睛
……
夏季多雨多风,随着一道晴天霹雳炸响,豆大的雨点由疏而密的落下,街上人们手遮着头,慌忙躲雨四散奔跑。
林雅君站在石桥上手里拿着伞,石桥上只她孤身一人,雨点随风四面八方飞来,击打在那薄薄的油纸伞面。
一只小船破雨驶来,摇摇晃晃的船身上站着名白衣女子,女子头戴伞笠遥遥望着林雅君那纤弱的身影。
“师父。”林雅君面露喜色恭敬的喊道
白衣女子脚尖轻点,一跃跳上石桥,立在林雅君身旁。
“君儿,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白衣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
“回禀师父,我已在牧府住下,牧府其他人对我很信任,倒是牧雪歌对我有些疏远。”林雅君懊恼的说
“务必取得她的信任。”
“嗯,益州似乎对牧府有所图谋,涂云杰已在永州住下,会不会妨碍到师父?”林雅君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喜欢他?”白衣女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啊!没有!”林雅君眼神躲闪,两朵红晕浮上面庞
“罢了,你喜欢就喜欢,探清楚他的目的,跟他走近些倒也无妨。”白衣女子勾唇一笑
林雅君惊疑不定,师父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不吃点苦头怎么能理解为师的苦心!”白衣女子冷笑两声
林雅君面色慌乱,“徒儿知错,求师父责罚。”
“我就算是现在责罚你,你以后还是会犯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喜欢他多久!”
“盯紧牧雪歌身边的那名少年,绝不能让他妨碍到我们的计划。”
“是。”林雅君点了点头
……
张云坐在房内认真的擦着枪,郝瑜推门快步走了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张云慌了。
“不好了,西杭丢了!州...州牧大人重病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张云上前扯下他手中的信纸粗略看了几眼
“我走之前义父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生重病!还有西杭城怎么会丢呢,黄都尉呢,大弈天下谁敢进攻西杭!”
“张云你冷静点。”郝瑜劝道
“不行,我得回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