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李凌的伤势如何?”
“启禀大人,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对方没让我进马车,甚至连张神医都没让进,但我看到他们歇脚的地方有很多沾满鲜血的布条,等到属下走远了,张神医才得以进入马车内。”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那士兵离开,郭嘉突然猛地一阵咳嗽,又是一口血痰。
从那士兵的汇报来看,李凌怕是伤的非常之重,而且已经对自己起了戒心,现在郭嘉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等待,看看自己的书信送到之后能否还有挽回的机会。
“主人,人抓来了,但是......”
“怎么了?”
“少了一个人!”
“什么!喀,喀喀”
连咳三声,紧接着便喷出一口鲜血!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是小的该死,事情搞砸了,还...要不我现在把张神医追回来?”
“我无碍,你现在把人追回来,事情只会更糟糕!带我去地牢!”
......
“你们这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又何必找我过来?”
前脚进了马车,后脚这张机就有些生气,李凌的伤口早已经被包扎完毕,而且明显是专治外伤之人处理的,自己本就不擅长外伤,被人逼着行了这么远的路,却发现毫无用武之地,张机的心情可想而知。
“先生莫要生气,这也是无奈之举,事关重大,也只能委屈先生了。”
李凌也很无奈。
“既然用不到我,就赶紧派人把我送回去吧,我还有病人要诊治呢!”
“抱歉,我暂时不能放先生回去,还请先生先随我去高平,待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送先生回来。”
对于医者,李凌始终抱有敬意,对于眼前的情况,他也很无奈。
“仲景本就不擅长外伤,既然你有更好的郎中在,又何必强留我?我只是一名医者,不涉官场之事,若你需要我另寻一番说辞,直说便是,我皆可照做,但还请放我回城,我实在是有病人要诊治。”
这张机是个聪明人,先前郭嘉的管家说李凌伤势极重,而且小腹还有伤,这人的安危还关系到无数百姓的生死,他这才愿意前来的。
但在见到李凌之后,却发现李凌伤势并不重,肩上伤口之所以出血过多,只是因为受伤之处本就有旧伤并未痊愈才导致的,至于小腹位置根本没有伤病。
显然,自己陷进了一场官场博弈之中。
“等等,你刚刚说你是谁?”
“老朽姓张名机,请你放心便是,医者仁心,我知你这是为了百姓才诈伤,而我同样也要去治病救人,关于伤情具体要我回去后怎么说,我都会照做的。”
“不是,你刚刚说的不是张机!”
“哦,老朽字仲景,刚刚只是说的字号而已,老朽的确是张机无疑。”
“卧槽!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可是你所著?大佬啊!这是真的大佬啊!嘶”
听闻眼前之人居然是医圣张仲景,李凌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抓着伊籍的肩膀疯狂摇晃,口水直接喷了伊籍一脸,要不是扯到伤口导致剧痛,怕是伊籍的脑袋都能被李凌从肩膀上晃下来。
“老朽不才,只是整理一些毕生诊治经验而已,但此书老朽尚未写完,大人从何得知?”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就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放你回去,老子好不容易捡到宝了,岂能让你这般一走了之?条件你只管开,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但你必须跟我回高平。”
其实不止是李凌震惊,哪怕是那驾车的马夫在听到这老头居然是张仲景之后,也是一脸震惊。
早些年曾经爆发过好几次波及很广的疫情,而其中这伤寒症更是死伤无数,张仲景多年游历,治好了不少几乎必死之人,并且将很多治疗伤寒的药方都公之于众,可以说是久负盛名了,只是他四处游历,真正认识熟悉他的反而不多。
“老朽多谢大人抬爱,但老朽在徐州尚有数名病人需要诊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这,要不你把那几个病人都接来,我出钱出人出力,只要你能随我去高平就成。”
这是古代,没有现代标准的医学体系,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一名神医意味着什么李凌非常清楚,所以他打定了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都必须得把张仲景给拉到高平去。
“有些病人,实在动不得地方,还请大人莫怪。但老朽可以向大人保证,若是他日我要离开徐州,定会前往高平。”
“什么叫动不得地方?我找最好的马车把他放到车上,我甚至可以准备一个车队,路上诊疗需要用的药材我全都带着,我不信这样还不行么?”
“这不是病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人?你是说那人是权贵?没关系,大不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