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子喝着酒道:“自然要去的。”
“哦!我又不能去!”
绫儿插嘴道:“我们姑娘也要去呢!”
辕文又“咦”了一声诧异的拉一拉影怜的衣袖问道:“你去做什么?”
舒章听绫儿一言,又是悠然一笑,嘴唇一抿,脸上酒涡隐隐一现,眼神越过辕文直递卧子,意味深长!
卧子视而不见。
影怜本静听三人论情,却都语焉不详,正自思索,却不料话题又回到自己身上。
盈盈一笑,嗔道:
“我为何不能去?”
辕文想不出来,无奈道:“好吧!”
舒章神态举止幽闲自在,也似随意一问:“姑娘与谁同去?”
影怜一怔,的确尚未想到这个问题。
陈眉公陈继儒,是松江府名士,几度应试不第之后,于二十九岁之龄,广聚文人友士,高调焚烧儒服儒巾,还煞有介事写了一篇《告衣巾呈文》,宣布不再科考,终身隐居。几十年来,才气名望日上,海内推举。
十一月初七,是眉公七十五岁寿辰,此际拜谒陈眉公,是影怜扬名江南的计划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笔,然由谁引荐,倒是费思量了。
时常与几社诸君纵论诗文,然此等盛事,多是携家眷往贺,若携妓而往,一则不便,二则与声名有碍。虽影怜与一些乡绅夫人有些交集,然与陈眉公比,众人皆是晚辈,且是女眷,自不能随意带她前往。宛君虽也才调高卓得众文士推举,却与老辈名士陈眉公并无交集。
影怜淡然一笑道:“携诗贺寿,料想眉公名士,必不会见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