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拿起她开过来的流产证明看，的确有医院的印章，加上流产骗不了人的。

“嫂子怎么可能推漫漫下楼呢。”就算宋好不在现场，她也相信张洁不会这样做。

“现在你是说我污蔑她吗，那时候就张洁和漫漫靠得最近，漫漫那时候还捉住了张洁的手求她原谅她，张洁不原谅甩手就把漫漫甩落了楼梯，拉扯间两个人一起跌了下去，宋练你也在场的，你不会为了维护你老婆不承认吧。”

宋练的确在场，在他角度看不清是不是张洁甩漫漫下去的，不过他心里也认为可能是张洁不留神才把宋漫漫推了下楼，内疚之心袭满全身，他只可以无力地点头承认。

“漫漫流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宋练心里惭愧。

梁凤茹用纸巾试擦眼角，“早点告诉你们有用吗，可以换来我外孙的命吗？”

“那傻孩子，推出手术室后，像这样捉住我的手。”梁凤茹捉住宋练的手示范给他看，“她说不要怪责大伯娘，她对古稀不住再先，她说她是用孩子来赎罪。”

“真的是造孽啊——”宋练眼眶跟着湿润起来，平平安安过了大半世，不是古稀脚出事，就张洁中风，现在还害了准备出世的孩子。

宋好过去揽着宋练，“哥，不要这样，嫂子还在里面需要你照顾的。”

“漫漫心软，原谅你一家，我可不会心软，我盼了足足九个多月的外孙啊，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在漫漫肚子里已经成型了，如果早产出来都可以娃娃叫了。但是你们呢，漫漫一时盲目推了古稀一把，你们就要把她送入牢房，是不是人来的。”梁凤茹假装大哭，用纸巾掩着眼，“我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你弟弟，你弟弟身体不好，如果他出差回来，发现外孙没了，漫漫还关进牢了，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宋练稳了一下心神，“漫漫不会坐牢。”他顿了顿，“是我们对不住漫漫，我们不会报警。”

“真的？”

“我说的。”宋练老泪纵横。

梁凤茹见目的迖成，不枉她动之以情。

宋练在医院的休闲区坐一会，“大哥，漫漫的事由我来说吧，我会避重就轻来说，你在这里坐一会，缓缓心情。”

宋好回到病房，张洁睁着眼睛看着宋好，嘴里张了半天才艰难发出一两个“漫漫”的单音来，宋好明白她是想问关于漫漫孩子的事。

她附身，拍拍张洁的肩膀，“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漫漫的孩子的确流了，但是不关你事，这是天灾，谁都没有办法，凤茹过来只是求你们原谅漫漫伤害古稀的事……”

张洁一边听一边默默地流泪。

“我——对，对——不住，她”张洁无敌艰难说出这句话，她中风过后，脑子虽然还清醒着，但是口齿不清，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不关你事的，这是天灾。是呢，斯年回电话了，说稀稀的手术很成功，她的腿可以康福呢。”宋好转她的移注意力。

张洁的确高兴地点头，可是眼泪还止不住地流，她还想说点什么，张着嘴巴，费劲说着：“不要告诉——”

宋好帮忙猜下去，“是不是不要告诉古稀你的事情。”

张洁激动点头。

因为宋漫漫流宋练出于愧疚，拿了十万给宋漫漫作为补偿，本来这笔钱是留给古稀出嫁的时候用的，宋漫漫当然是是抱着不收白不收的心态，心安理得收了他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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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古稀才从手术中醒过来，掀开眼帘的一刻，白斯年就察觉到了，“大懒猪，你睡了很久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的腿？”这是她醒过来最关心的问题。

“手术很成功啊，相信再过多两个月你就可以站起来。”

喜悦涌进了她的心中，灌满了全身，这些日子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下来，眉眼含笑捉起白斯年的手，“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白斯年勾唇，附身下去，鼻子凑到她鼻子上，意味深长说道，“我可是不是吃亏的主，既然我是提前履行我的责任，你该不该用你的谢意实现我的责任呢？”

古稀连忙偏开头，吞了吞唾液，羞涩爬满脸颊。

她的耳边再次响起，“宋小姐，你意下如何？”

古稀紧张攥了攥手心，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我的仙女棒呢？”

古稀打麻醉的时候，护士发现她手里拿着物品，怕弄丢了，帮她保存着，出了手术室就交完了白斯年。

“亲一个，我就给你。”白斯年点点他的嘴唇。

古稀在他脸颊上温柔落下一吻，男人不满意摇头，再次点点嘴唇，古稀不乐意了，假装生气，嘟着小嘴巴不看他。

白斯年厚着脸皮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将一条冰凉的物品放在古稀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