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难,她也没有流过泪。
以前,也遇到一些敌人,受过很重的伤,她也没有流过泪。
可是,这次,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的没有办法呼吸。
【看着面前,如此平静的君柳衣向我说着那些伤痛的故事。虽然时隔多年,伤痛渐渐平息。但是,我是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君柳衣,是如何的度过的。一个,她一生乃之可以用性命来挚爱的男子,居然,那样的欺骗她。我想,或许,就是因为她接受不了这样一个赤裸裸的真相,所以,她才会发疯的吧?】
*
君柳衣的故事,还没有完.........
君柳衣说,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大殿,回到自己的住所的。
她只知道第二日,齐白下了朝。她便去找他了。
此时的齐白正在大殿里批阅奏折,看到进入大殿的君柳衣,嘴角泛起温柔的笑容。
【我心中很是佩服齐白,这只腹黑负心的渣男,他可真是能装啊!我现在开始鄙视这家伙了!】
齐白:“小衣,你怎么来了?”
君柳衣将那个锦盒藏于身后,走上前,看着他。
看着面前他那双依旧能剪春水的凤眸,君柳衣感到她好似看不透了。
“我来是.....是向你辞行的。”
听到‘辞行’二字,齐白眉宇,微微一敛。
“辞行?为何?莫不是这宫内的下人服侍不周?”
看着面前依旧温温如玉的齐白,君柳衣无奈的苦笑着,轻轻地摇着头。
“不是。”
齐白蹙眉。
“那你为何要离开?”
君柳衣:“我........”
齐白:“小衣,莫不是你担心我会不守对你的许诺?小衣,我........”
听到‘许诺’二字,君柳衣觉得很是讽刺,她的心又隐隐作痛。
或许是不想再听到齐白对自己编出的谎言了,她有些生气,打断了齐白。
“齐白,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她从身后,拿出那个锦盒,放于齐白的面前。
看着桌案上,那个锦盒,齐白微微一愣,随机温柔的眼眸,变得阴冷。
“原来,你都知道了。你......何时知道的?”
【我:‘何时知道的’,笑话,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么?】
君柳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
“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个锦盒,没有看到里面的丹青。你想骗我到何时?”
齐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暗的看着君柳衣。
君柳衣见不语的齐白,突然,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呵呵呵,是不是想骗我一辈子?让我傻傻的呆在这齐王宫里一辈子?”
齐白还是不语。
君柳衣:“呵呵呵,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总是在画白梨花,你为何那么喜欢白梨花,原来,梨花梨花就是高白梨,呵呵呵,齐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
齐白眼眸微冷的看着面前的君柳衣。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须再问呢?”
那样冷冷清清的话,就这样深深地刺入君柳衣的耳里。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的心里还是那么的希望,他能编一些话,来欺骗自己。那样,她的心或许就没有那么痛了。
君柳衣广袖中,那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指甲渐渐陷入肉中。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在齐白面前坚强的露出笑容。
“呵呵呵........齐白,你的江山已经稳固了。高白梨的病已经好了,你也有了子嗣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麻烦了,已经不在需要我了。该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用处了。放我走吧?让我离开这里吧?”
齐白看着君柳衣,沉默了片刻,慢慢的开口。
“小衣,你.........你已不是七年前,那个二八芳龄的女子了。现在的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你离开了王宫,你能要去哪里?!”
君柳衣满眼伤痛的说道。
“是啊,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我已不是十六岁的年纪了。现在的我是一个二十三岁,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了。呵呵呵,不过,齐王,你不用担心。我君柳衣在没有遇见你的十六年里,都能好好地活着,更何况是以后哪?”
她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齐白却拦住了她。
“小衣,你........你要去哪里?”
君柳衣停下步子,背对着齐白,清冷的说着。
“我还能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齐王这不是你所担心的”
说完,她便迈着步子,走到了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