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若是那两边不打呢?”
“若是不打,那咱们就撤回去!”
.......
西山最高的山脊处,十几个汉子匍匐在地,紧张的望着峡谷里的情况。
铁墨不耐烦地拍了拍面前的石面,“不是说这群贼子经常一言不合就操刀子么?怎么今天还磨起了嘴皮子?”
韩牛儿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趴到铁墨旁边,小声道:“铁哥,腰山虎那边还没动静,看样子,他一点下山的意思都没有。”
周定山沉着眉头,眼神有些古怪,“铁哥,你这二桃杀三士的法子到底行不行?都等半天了,三方人马都没动手。”
铁墨脸色难看至极,坐起身朝不远处的郝三炮招了招手。
“三炮叔,去东山上给小黄莺或者小粉狼一枪,能做到么?”
郝三炮当即摇了摇头,“火铳只有十丈的射程,超过这个距离,能不能打中人全看命。东山脚下,离着关卡最近也有三十丈......”
“这破火铳,关键时刻扯后腿,谁箭术可以.....能三十丈外一箭射中人.....”
谢坷垃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答话。出门的时候倒是背了两张弓,但也仅限于能射,准头是个大问题。
铁墨头疼得很,此时此刻,卫所兵训练不足的缺陷展露无遗。
好一会儿,周定山爬起身,从曺猴子手里接过一张弓,“我试试吧!”
“你能行?”
“应该可以的!”
周定山提枪背弓,转眼间下了山。
.......
小黄莺瞪着杏眼,恨不得飞上木楼,一屁股坐死小粉狼。
可是强攻木楼关卡,势必伤亡惨重,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小粉狼同样也有忌讳,刚刚宰了刘歪水,夺了权,手底下人心不稳。此时,能不打就不打。
小黄莺正打算放两句狠话,忽然后背发寒,眼角瞥到一丝寒光。刚想往后躲,却已然不及,一枝箭矢宛若流星,刺在了小黄莺的肩膀上,顿时鲜血横流,疼得她浓眉乱抖。
小黄莺折断箭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又是一道寒光划过,另一枝箭钉在了小粉狼肩头,疼的小粉狼丢了刀子一阵狂骂。
“黄娘们儿,你竟然玩阴的.....”
“小粉狼,你狗头里装的都是臭大粪么?你没看见老娘也中箭了?”
“这.....”小粉狼捂着胳膊,他和小黄莺几乎同时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东山,那里是腰山虎的地盘!
二人全都是脸色大变,尤其是小黄莺,一张脸就像染上了一层冰霜。
“是腰山虎?他要挑动我们互相厮杀,然后好坐收渔翁之利......他想要我们死....小粉狼你要是不想死,就跟老娘杀上东山!”
小粉狼也不是蠢货,腰山虎派人放暗箭,显然是冲着他和小黄莺性命来的,腰山虎这是撕破脸了。
“兄弟们,杀上东山,宰了腰山虎!”
单靠小粉狼一方,他真没胆子跟腰山虎拼,但是有了小黄莺,那就不一样了。
转眼间,还在对峙的两方人马,分作南北两路,朝着东山山腰扑了过去。小黄莺所部,很快就发现了腰山虎埋伏在山腰处的伏兵。
见到伏兵后,小黄莺与小粉狼再无怀疑。
一时间,东山杀声震天,不断有人倒下。
听到半山腰传来的厮杀声,腰山虎脸皮抽搐,心脏几乎要炸开了。此时此刻,腰山虎脑袋嗡嗡作响,他怎么也没搞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你们不是要火拼的么,怎么转眼间都冲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