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一男浑身上下遍布着伤口,主要是皮带抽打造成的,这样的结果他早已预计到了,只要自己能死死扛着支那特工的拷打和询问,再适时昏倒几次,这一天就又能安全度过了。
钟山将手里的皮带扔到地上,看着倒地昏迷的加藤一男,他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拿不下这个鬼子间谍了,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眼封斯道,封斯道撇了撇嘴,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
舱门缓缓向内打开,钟山二人闻声转头向外看去,自己的部下正从梅九渊手里接过了一名受伤的人。
梅九渊笑呵呵的看着钟山,“钟队长,受累受累,我可是又给您送来了一个功劳,胳膊和腿上各有一个枪伤,伤口已经给您都包扎好了,手法粗陋了点,应该不会碍着您的事吧?哈哈……对了,以您的手艺,之前那个鬼子肯定早就交代了吧,看来等咱们回了重庆,我可得向您敬礼请安了。”
钟山对一脸戏捏神色的梅九渊愈发地烦闷起来,心中恨不得把梅九渊一刀两断,嘴里面却还得认真应付着梅九渊的,可当钟山看到梅九渊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特别是梅九渊歪着嘴角的笑容,都像极了昏迷在地上的鬼子间谍。
钟山突然间计上心头,刘文远不也审过嘛,就长盛轮这么简陋的环境里,看样子是谁都无法让这个鬼子开口了,为什么这个一直跟自己对着干的梅九渊就能站在旁边说闲话呢?
“我说梅队长,你可是大忙人,大驾光临,是不是也给我这几个部下露上一手啊?”钟山用手指着躺倒在地上的鬼子间谍,有示意了一下封斯道把皮带递给梅九渊。
梅九渊见状也知道自己不好拒绝,故作大方地拒绝了封斯道递给自己的皮带。
“今天这么大方,哈哈,那钟队长,我可就不客气了。”
梅九渊环视了舱室内一圈,眼光看到了放在角落的还剩余了一大半清水的水桶,舱内墙壁上还挂着一条毛巾,桌子上面放着两份报纸,还有侧倒在地上的椅子,心中已有对策。
“钟队长,借用下你的人,就老道好了。”
梅九渊毫不客气的跟钟山要人,钟山无奈,只能对封斯道努了努嘴,让封斯道上去协助一下梅九渊。
封斯道刚把刚从梅九渊手里接过来的受伤劳工在舱室角落的水管上绑好,闻言只得上前依照着梅九渊的指示快速布置起来。
钟山好奇的在旁边看着梅九渊和封斯道的行动,很快就醒悟过来发现了梅九渊的意图,极重脸面的他不好临场反悔,只能眼馋的看着梅九渊,心中却暗自懊悔不已。
依照着梅九渊的指示,头冲下、腿在上,加藤一男被刻意地倒绑在椅子上,封斯道还特别找来了一根细长的胶皮水管。
加藤一男渐渐醒转过来,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又看了看四周准备好的各种物品,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尽管身体已经非常的虚弱,仍旧嘶哑着嗓子喊了起来。
“你以为这样子就能让我屈服吗?战争到现在还不到一年,你们支那人就已经丢失了大片的土地,从华北到华东,现在连最后的出海口广州都被我们大日本帝国占领了,没有武器援助,经济即将崩溃,你们拿什么跟帝国做对!投降吧,我不会计较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情……”
梅九渊看到了加藤一男嚣张地表情下,隐藏起来的一丝惊恐和胆怯,微笑起来,弯下腰用毛巾堵住了加藤一男的嘴,提起角落的水桶放在加藤一男旁边。
“呵呵,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不过,我也用不着跟你这个倭寇解释些什么,你也就是个俘虏罢了。”
梅九渊手指了指被绑在角落水管上的受伤劳工,继续道:“刚才我可是又抓到一个你的同事,能不能活命,就得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梅九渊语气略微顿了下,从加藤一男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惶恐,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审讯犯人时最喜欢使用的刑罚是水刑,完全使用你们的方法。比如说你……我会用毛巾绑紧你的嘴,再把管子插进你的鼻子里面灌水,你的肚子就会像一个气球一样很快涨起来。”
梅九渊手里做着手势比划着,慢慢地围着加藤一男踱着步子,加藤一男眼神却愈发的惊恐,不停地从被毛巾塞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梅九渊根本没有理会加藤一男,用脚尖轻轻地点了两下加藤一男的腹部:“等我灌完了水,会用脚温柔地抚摸你的肚子。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伺候你,一直到踢爆了你的肠胃,你也好能回去服侍你们所谓的那个狗屁天皇了,我们一起来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怎么样?”
加藤一男由惊恐变得愈发激动起来,不停摇着头、扭动起身体来,嘴里面“呜呜”的,梅九渊却微笑着按住了加藤一男的头颅,“等不急了吗?不用急,这种方法如果你不喜欢,我还有一个中国古代常常使用的方法,我说说,你听听。”
钟山等人看着梅九渊的笑脸,仿佛就跟看到了恶魔,钟山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梅九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