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来如山倒,受到臭味诱发,其余三名卫兵也接连崩出三个响屁,殿内的恶臭愈发浓郁,有宾客忍受不住,扶着桌子呕吐了一地。
李煌面色铁青,但现在不是追究卫兵失礼之罪的时候,分发给城内百姓的食物与宴会上的饭食是一锅烹制,若城内百姓尽皆腹泻,殿内的宾客也绝难幸免。
“你去将伙房内的庖丁控制住,任何人都不准离开伙房。”
“你速去通知军方,请其派兵稳定城内秩序。”
“你持我手谕传令四方城门,蓝田城即刻进入戒备状态,停止出入。”
“你去召集全城郎中速来城主府集合,全力配置止泻药。”
蓝田城乃是秦国边境重城,李煌能够在此坐稳城主之位绝非庸才,简单的几句话便将事情安排妥当,接着转身看向殿内宾客,不无歉意地说道:“今日宴席恐怕不能继续,各位请在殿内稍候片刻,若需如厕可去后院解决。”
宾客均是一脸疑惑,李煌却不多做解释,径直走向王封,俯下身子小声劝道:“此处污秽,公子不如先回房间,卑职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我等是否也会出现腹泻的状况?”王封故意说得很大声,炒鸡蛋一入口他便察觉到异样,而殿内众人为了示好,将炒鸡蛋吃得一干二净,不出盏茶的功夫必会腹泻不已,他可不愿回房错过这等大场面。
“的确有几道菜式是与分发给百姓的饭食同锅而制,卑职也不确定是否会出现腹泻的状况,公子还是先回房间比较好。”
似乎是为了回应李煌的话语,大殿内接连传出几道响亮的屁声,数名宾客慌张离席,毫不顾及形象地夹紧屁股冲向后院。
李煌暗骂糟糕,事情果然还是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但作为蓝田城的主心骨,越是这种紧急的时刻越需要他站出来稳住局势:“看来我等也出现了腹泻的症状,郎中正在赶来的路上,诸位不必惊慌。”
说话间又有几名宾客捂着肚子冲出大殿,李煌额头上渗出一排汗水,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城主府内的茅房根本不足以满足众人所需。
“若茅房内坑位不足,诸位可在后院寻隐蔽处解手。”
听城主这么说,几位正在拼命憋屎的宾客顾不得颜面,不约而同地冲向后院中假山花丛等隐蔽之处。
王封有灵气护体,泻药一进入胃腹便被化解,因此并未有腹泻之感,但大殿内过半宾客中招,他若没有反应难免惹人怀疑,于是捂住肚子痛苦地哼了一声,扶住桌沿挣扎着站起身来,愠怒道:“本公子略有不适,先回房了,尔等随意。”
李煌听出其话语中的怒意,正欲上前搀扶,忽觉腹中粪便如翻江倒海一般,奔腾不息直抵后庭,稍一用力便会喷涌而出,只得急忙收住脚步全力抗衡,待屎意略减后才敢提声朝王封的背影喊道:“速为赵公子准备便桶!”
“城主借过一下,属下憋不住了。”
吕轶本想从李煌身旁穿过,怎料李煌突然转身,二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齐齐向后仰倒,后庭处紧绷的括约肌瞬时卸去张力,一股暖流飞泻而出。
“你……哎呀!”李煌本想发怒,但念及吕轶也是受害者,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府换身衣裳吧,路上注意安全。”
“城主多保重,属下告退。”吕轶松了口气,起身用长袍遮挡住臀部的污秽处匆匆离去,他并不认为会有人敢在城中对自己动手,因此下意识地忽略了李煌后半句言语。
就在二人说话间的功夫,已有数人忍不住腹痛排泄在裤裆里,李煌认命般地摆摆手:“都回去吧,这次应该是有预谋的投毒,你们记得走大路,注意安全。”
大殿内都是这般模样,城中必然更为狼狈,除去十余名衣衫上沾染了粪便的宾客起身告辞,余下人等竟都没有动作,李煌也不勉强,拱拱手独自走回后堂。
吕轶刚出城主府便有十余名壮汉聚集到其身旁,为首之人环顾四周,确保安全后才上前恭声请示道:“兄弟们观察多时并无异常,大人是否回府。”
“回府。”吕轶的仪态与在城主府时截然不同,言语中竟透露出些许威严,走出两步突然转头问道:“你们是否食用过分发的食物?”
“兄弟们高兴,也跟着吃了一些。”为首卫士生怕吕轶怪罪,急忙补充道:“大人放心,我们吃的少,并无腹泻的感觉。”
“此次腹泻并非偶然,还是小心为妙,让弟兄们都警惕点。”吕轶走在城内才知晓问题的严重性,倘若真是有心人所为,其图谋必然不小,但愿军方能够尽快稳定住局势。
吕府位于城西,与城主府间隔一柱香的路程,吕轶便意不断,本想回府解决,行至半程彻底坚持不住,抬手招来卫士,吩咐道:“你带两人寻一处空闲的茅房,找到了立马回来见我。”
不远处便有个茅房,但排队的百姓已成长龙,更有甚者竟脱下裤子就地解决,吕轶不愿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