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脑子很混乱。为什么一碰到这个男人她的计划就总是被打乱!如今也没心思再与他共处一室,她气恼的跺跺脚,“我要休息了。你若要留下来,便在这沙发上将就一晚。”
“沙发?”
“对啊,不然呢?”
这沙发纯粹只能用来坐,这么狭窄,她让他睡这个小沙发?
简易自然知道这沙发不能睡人,谁让他惹到她了呢。
“非常情况当然要特殊对待。吴先生也看到了,我家狭小,本就是单人公寓,自然没有那么多的空间任你选择了。像吴先生这样成功的商人,不会连这么一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吧?”
“······”
吴妄言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恼,反倒痛快的答应了,“当然。”
本来是洋洋得意的等着他的怒气或者嘲讽,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结果他回答的这么果断,她反倒是吃了一瘪。
居然这么听话······总感觉不太现实。
“那,那你就休息吧。”她迟疑了一下,见吴妄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便转身进了卧室。
她把门关上,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居然还真把这个危险分子留在她家了,而且一点对自己有利的信息都没问到······真是太失败了啊!
烦躁的捶捶脑袋。算了算了,不想了。她对自己点点头,然后进了浴室。今天晚上的事给她吓出一身冷汗,否则特殊情况她就不打算洗澡了。
当头被浇了一阵水流之后,简易楠终于安适下来,便又想起吴妄言刚才说的话。
他说,欺骗过许多,但只戏弄过一个。
那一个·····说的是她吗?什么意思,她是特殊的?可是被人戏弄又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说起来是比“欺骗”要好些·····他欺骗过许多女子,为什么?
要搞清楚这些问题,终究还是需要唤起与他的那些记忆。
她可不自恋,但总是隐隐的觉得,吴妄言有时对她的态度真的很迷离,好像很亲密,但又有距离感。
说起来,现在的她对吴妄言,知道的真是少之又少。就算记起什么,可他们毕竟分开过将近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当然也可以改变一个人。如今的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许多,她换了睡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打开浴室的拉门——
简易楠瞪大双眼,手上的动作在瞬间停滞。
这个家伙居然趁她洗澡的时间明目张胆的闯进她的卧室睡在她的床上!!
她的悔恨之心从未像此刻一般强烈,刚刚顺手把门关上,怎么就忘记锁了?!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乖乖听话,八成是没有听见上锁的声音就已经打起了算盘。
“吴妄言,你给我起来!”她怒气冲冲的跳到床边,双手叉腰大喊起来。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姿安静,呼吸平稳。
“你——”她正想发作,却被他的睡颜吸引了目光。
她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睡着了的吴妄言看起来就是个面容俊朗的大男孩,很难把他和所谓“老奸巨滑”“心狠手辣”的商人这样的形象联系起来。平时在谈判或是面对手下人时,总免不得摆出冷厉高傲的表情,所以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把他当成一个在商业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老人”。事实上,他只比简易楠大三岁。
其实,自从第一次见面他告诉她,他们曾是同窗的时候,她就总是企图回想起他们上学时候的一些情景,可惜都是白费力气,记忆总是模模糊糊,根本串不起来,但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会涌上心头。
仔细想想,他所呈现出来的形象会不会是他可以伪造的呢?是不是就像自己一样,只是因为需要一层保护膜,所以才把最真实的他隐藏了起来?现在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简易楠逐渐有些失神。
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
吴妄言只睡了床的一边,那半边还空着,但她显然是不可能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的。还是得把他叫起来。
她又尝试的叫了几声,吴妄言还是没有反应,也不知是真的累坏了还是在装睡。硬生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呢?毕竟他刚刚躲过杀身之祸,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多少还是要受些影响吧······
所以,今晚她只能去睡沙发了?她倒是试过,只是第二天起来颈椎疼。
这可是我家啊,为什么我要纠结这种问题!简易楠无奈的捏捏鼻翼,然后尽量把动作放轻的去翻柜子。
“你在做什么?”
“啊!”简易楠抱着被子的手一抖,尖叫一声之后就剩大口喘气了。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说话?吓死人!”这家伙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嘴唇在动。
停了一下,她把手里的被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