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见雨前拎着一个食盒进来,忙将被子把自家姑娘裹好,又放下了帘子。
这才迎了出去。“雨前,你这是……”
雨前见寒云出来,忙抬头笑道,“爷让小的给二姑娘送点醒酒汤。”
在里头逐渐清醒过来的关山月听到醒酒汤,昨天醉酒之后的记忆碎片才渐渐拼凑起来。
她昨天……
好像是吐了陆九一身!
意识到她昨天干的好事之后,关山月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吐了陆九一身!
今天他让人给她送醒酒汤,是想让她清醒清醒?
等到寒云再次进来的时候,她赶紧问道:“九爷说什么了吗?”
寒云疑惑,“没。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雨前没说什么?”这回轮到关山月疑惑。
不可能啊,她做了这么好的事,陆九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哦,您说雨前呀,他没说什么,那个食盒里奴婢看过了,是豆芽汤,醒酒的。姑娘,您昨天到底和靖王爷去哪儿了?喝得烂醉,还……”
靖王爷过来的时候身上那味儿……难得他能忍住抱着姑娘走了那么久的路。
“昨天……”关山月也知道这回自己是真的闹大了,她喝酒的时候根本没感觉出桃花醉的后劲这么大。
“姑娘,您也别嫌奴婢多嘴。”阿瞒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洗澡水。
寒云伺候她洗漱,关山月被热水一泡,整个人这才彻彻底底放松了。
“有话就直说。什么时候咱们说话还要吞吞吐吐的?”关山月将热巾子敷在眼睛上,真舒服,感觉皮肤都在呼吸。
“昨天夜里,靖王爷淡定地把浑身恶臭的您抱回来……您想想靖王爷那是什么样的人,就是姑娘臭成这样,他都没把姑娘扔在外头,这换做是别人……哎,也就是靖王爷那样的人,才能如此包容您。”
说到这里寒云突然贼兮兮地凑近问道,“姑娘,有个问题奴婢一直没想明白。”
“什么问题?”关山月继续做眼敷。
刚才寒云那些话她就当耳边风了。
陆九龄对她到底什么心思她看不透,有时候对她好像特别上心,有时候却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您昨晚嚷嚷着要和靖王爷解除婚约,这是真的吗?”
关山月一下子就把敷在眼睛上的巾子扯了下来,“你说什么?”
“您不会把这个也忘了吧!”寒云有些吃惊,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家姑娘竟然忘了。
“昨天靖王爷把您送过来,您嘴里就一直不清不楚的嚷嚷着要解除婚约,这事儿可是好多人都听见了。”寒云忍不住苦恼道。
关山月忍不住扶额,看来昨天她那酒真的是喝得太不对路了。后头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且不说吐了陆九一身,就单单昨天喝醉酒乱说话的事儿就已经很麻烦了。
主仆两在屋里说话,外头阿瞒手里拿着一块玉佩在想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寻春站在她身后。
阿爹跟他说这块玉佩和那只小老虎布偶都是当年她娘留给她的东西。
万万不能丢失了它们。
玉佩通体清亮,上头俨然刻着几行小字,依稀可以辨别出是为一个女孩祈福所用的玉佩。
正中间却是一个贺字,下头缀着流苏坠子。
寻春过来的时候,正看见阿瞒坐在廊下发呆。她轻轻走过去,正想和她搭话,却见她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她看得极清楚。那块玉佩上面俨然刻着一个贺字。
这玉佩他眼熟的很,和自家姑娘身上那块儿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姑娘的玉佩为何会在阿瞒这里?
想到这里,寻春问出了心中所想。“阿瞒,你手中这块玉佩,可否借我一看!”
阿瞒,听到寻春的声音,连忙将玉佩收进自己的袖袋里。
“没什么,不过很普通的一块家传玉佩而已,寻春姐姐你怎么过来了?”阿瞒故意把话题转开,不再谈玉佩的事情。
寻春虽有心探究,可对方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强迫。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我家姑娘听说你家姑娘昨晚醉酒,想着今日晨起必然不太舒服,因此特命我送来一些醒酒药丸,好让他服下。”
阿瞒点点头。“寻春姐姐,你请且等一等,我同寒云姐姐和姑娘说一声。”
说着转身便进了屋,正好见韩云帮关山月穿戴整齐出来忙上前道:“二姑娘,寻春来了。”
“有什么事吗?”寒云问道。
阿瞒把寻春的来意,说了个一清二楚。
关山月,点点头,“你去把她请进来。”
寒云并没有说什么,关山月只让阿瞒出去把寻春叫进来,寻春进来后,将贺秋画交代的事情一一说给她听,并将醒酒药丸留下。
寻春刚刚一进门就眼尖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