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姐姐,这位公子身上还有好些伤,再说,他这一会儿若是醒了做什么事都不大方便,还是有一个人守着的好。”
“你说得对,倒是我考虑不周,还是你细心。”柳茹云笑着,又有点担忧,怅然道:“只是如今你姐夫又不在,你又是未出阁的女子,照顾其这位公子来又有诸多不便,也没个人帮衬。”
“云姐姐,若是凡是都一定要恪守礼节,那不知多少人都丢了性命了。到紧急时候谁还在乎得了这些呢?我一个山野丫头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更不在乎这些了。”
柳茹云不禁又想起一年前在河边见到重伤昏迷的桃灼的景象,她虽衣衫已被山涧岩石划得有些破损,但从料子上看得出家里非富即贵,再后来,自己丈夫寄来书信都是她帮自己念,识得不少字,指不定是个名门闺秀遭人暗算才流落至此,可怜的是她竟什么也记不起,见她腰间荷包上绣着“桃灼”,便觉着这应是她的名字。
张大夫刚踏进药铺,张庭便急匆匆迎上来,接了药箱,忙问道:“爹,桃姑娘找你什么事啊?是她不舒服吗?病的严不严重啊?”张大夫斜了他一眼,哼哼道:“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人家桃姑娘要是生病了还自己跑过来要我去她家里给她看病?怎么不直接在这里诊了作罢?”说着说着就觉得恨铁不成钢,使劲拍了张庭的脑门,骂道:“臭小子,自己那么担心,刚桃姑娘来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让你跟着我一同去你还扭扭捏捏。我告诉你,如今桃姑娘在外面救了个男子,我瞧着人家长得倒是比你精致俊俏不少,你还是长点心吧!”张庭顿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张大夫见自家儿子吃瘪的样子心情也愉悦不少,不过也怕桃灼这么好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安慰道:“行了行了,打起精神来,我跟桃姑娘说了,这段日子你早晨去送药,你喜欢人家总要多跟人家说说话吧,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你总是这么腼腆,都不敢看人家,算是个什么事,你说呢?”
送走了柳茹云,桃灼回到屋子,忙烧了热水给他擦脸,不过......这是桃灼印象里......好像......是第一次啊......心里居然有点紧张。桃灼深吸了一口气,用巾子蘸了热水认真地擦拭他脸上的血迹,因为时间有些长,血渍都有些干了,擦起来有些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