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旻玗领了去出云镇的旨意后,在中秋后的第二日便启程了,不出五日便到了出云镇。沈佑钦知道这事后再次开启了吐槽:“呵,以前读书少傅要检查的时候都没见他第一个冲到前面的,这次倒上赶着积极给谁看啊。”还很是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桃灼被逗得笑出声,这沈佑钦真是个人才,外怼得了西荣王,内怼得了天玥太子,这下一次又会是谁呢?
出云镇的百姓听说祈昼派了人来赈灾,都很早就等在城门口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卫誉是派的谁来。
“你知道这次皇上是让谁来赈灾吗?”
“不清楚,只听说官儿挺大。”
“咱们一个偏远小镇能用得了多大的官儿啊?是讹传吧?”
人群中熙熙攘攘的,众人都议论纷纷望着城门口都想要瞧瞧这个热闹。
终于远处传来整齐沉稳的步伐,似是有许多人,模模糊糊间众人看见一行军队,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那些军士的手臂处都戴有赤红色的“燏”字纹袖章,队伍井然有序庄严肃穆。
“这是赤燏军吧?你们看他们手臂上的那个字。”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开了口,顿时人群又躁动起来。
“赤燏军?!那这次来的人是镇北大将军吗?”一青年男子语气很是兴奋,若真是自己真是血赚了啊!这辈子能见到镇北大将军简直死而无憾!
行在队伍前方的梁铎高声道:“太子在此,闲杂人等避让!”
竟是太子来了,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一国储君会到这么个地方来。那青年顿时恹了下去,想着找个机会拍拍屁股走人算了。
卫旻玗一行人由当地官员领着到了驿馆,休整一番后,卫旻玗将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任务交给了梁铎,一一仔细嘱咐过后便让梁铎带着救灾物资去执行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也都是当着当地官员的面进行的,为的就是要让表面上做得滴水不漏,不让人说闲话,这样他就可以办自己的正事了。
卫旻玗带着李崇乔装入了西荣王城。由于事先便早已通过余途与秦自铭选择让西荣太尉徐行云做他们之间的传信者,如今直接让徐行云带他们入王宫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装扮成宫人跟随在徐行云身后进了秦自铭的宫殿,秦自铭见他们的打扮,笑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本该设宴款待殿下,可殿下来得实在突然,本王也没什么准备。再者殿下这副打扮......恐怕也是不想声张吧?”
“西荣王盛情,本太子心领了。我此次匆忙前来是有一事想与您商议,更准确一点来说,我觉得用‘合作’来形容更为贴切。”
“合作?”秦自铭扬了扬眉,仍是笑得恭敬有礼,眼中却多了几分危险和提防,“合作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就是不知殿下所说的这件事于我而言有何好处?”
卫旻玗就料到这西荣王一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么直接就问利益关系倒也确实是他的风格。“西荣王您虽不参与天玥与北陇之间的是是非非,但我相信您手里有不少从您的和亲公主那里得到的各种消息吧?”
秦自铭被戳穿也不慌张,依旧好整以暇地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卫旻玗继续道:“我虽为太子,身后又有余氏一族,但因为敬都王的缘故一直还是很被动。为以防万一,我需要一支军队。”
秦自铭不由得大笑起来,卫旻玗脸色沉了下俩,秦自铭见状也收了笑,问道:“殿下是来找我借兵?这可是会得罪你父皇的,万一事情败露了他还不得把我西荣夷为平地啊?”
“若是他不在了呢。”卫旻玗声音冷漠。这话也让秦自铭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卫旻玗莫不是疯了?!那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竟是要弑君夺权吗?!此刻,秦自铭只觉得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天玥太子可怕至极,若是与他合作了,他连亲生父亲都可以喊打喊杀,难保今后不会对自己下手。可若是不答应......他又怎会放过自己?
秦自铭一时难以决断,卫旻玗也看出了他的犹豫,又恢复了往日悠闲自在的神情,笑道:“西荣王不必紧张,这是合作,不是威胁。将来若我顺利承位,必然少不了西荣的好处,有我天玥在一日便会保西荣一日太平,甚至让西荣成为下一个北陇,我说到做到。”
卫旻玗答应让秦自铭多些时间考虑,便离开了。徐行云管辖西荣军务,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看着卫旻玗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内心很是不安,可君王之令自己也无可奈何。
当年秦溯漓被送去和亲本是定的太子妃,可这卫旻玗欺人太甚,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嫌弃她体弱病孱,不要这名和亲公主。那时秦溯漓险些被退回西荣,秦溯漓就算是年幼时不是在王宫里长大的,但好歹是西荣的长公主,卫旻玗驳了西荣的面子不说,还当众这般羞辱秦溯漓......
想到这里,徐行云攥紧了拳头,眼中尽是隐忍。脑海里逐渐浮现的是秦溯漓少女时在扶山道观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