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玩偶，和人一样，是真的哭了……

不是泪眼弯弯那种，是直接有眼泪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不过，没有声音，就只是那种无声流泪的样子。看起来，就明明白白地体会到，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惨兮兮的。

童伊一有些尴尬，喊了句，“别哭了！”

连同程子洋都僵在了原地，因为他看到，随着童伊一的话语，人形玩偶果真就停止了哭泣。程子洋喃喃地说了声，“啧……有点意思。”

然后，他走上前，站在人形玩偶前面，上下打量了片刻，接着又绕着人形玩偶，走了一圈。他侧头对童伊一说道，“把她衣服掀了。”

童伊一惊呆，“啊？”

程子洋瞥了眼，这丫头怎么有点傻傻的？！他打算自己直接上手，“不敢？那我自己来。”

童伊一反应过来，急忙应道，“我来……我来！”说着便伸出手去，碰到人形玩偶的时候，却停了动作。她有些犹豫地回头看向程子洋，那眼神就像是看个色狼一样，踌躇着问道，“程哥，为什么要掀她衣服啊？”

程子洋看懂了童伊一的眼神，抬手敲了下童伊一的脑袋，轻嗤了声，“小丫头片子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停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解释道，“看看有什么线路分布。”这丫头究竟把他想成什么角色了？他是那种人么？就个人形玩偶而已。

童伊一捂着被敲疼的脑袋，喊了声，“疼……我什么也没想啊！”

程子洋淡淡地瞥了眼童伊一，一目了然的简单丫头，他看一眼便能够看透的，装什么装。他催促道，“快干活！”

童伊一重新转过身来，拉起人形玩偶的衣摆。

行动又一次滞缓，阻力不再是童伊一的犹豫，而是来自……人形玩偶本身。

只见那人形玩偶抬起手，压在童伊一的手上面，目光望向程子洋，透露着哀求，瘪着嘴，摇了摇头。满满的人性体征……

童伊一被这一遭弄得，都顾不上害怕，只是也下不去手了，她也一同转身看向程子洋。小声询问道，“程哥？还掀么？”

程子洋看着这两，一人一玩偶的目光，抽搐了下嘴角，淡淡说了声，“随你。”就转身走了。

虽然听在耳中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能听得清楚程子洋的意思。

童伊一连忙收回手来，还双手合十，对着那人形玩偶鞠了个躬。然后，才转身跟上程子洋。

程子洋转身不再理会那人形玩偶，他的兴趣来得快，也走得快，如今已然没有了什么兴趣。一眼看透了那人形玩偶以后，便不再有什么兴趣了。

童伊一追过来，有些疑惑，“程哥，你在看什么？”

程子洋反问，“你看到了什么？”

童伊一看向程子洋面前的柜子，一行行格子立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玩偶。玩偶的个头也就拳头大小，样式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但是，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童伊一还真说不出来。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各种各样的玩偶？”

程子洋无语，提醒道，“表情。”

童伊一这才反应过来，她仔细查看一番，才看清了其中变化，恍然大悟道，“不太一样耶！表情也是各式各样的啊！好可爱啊……感觉萌萌哒！”

程子洋轻哧一声，对这个审美观念不敢苟同。

童伊一突然想起了什么，“程哥，这就是我们要查探的么？这些玩偶？还有这些？”

程子洋淡淡地说道，“嗯哼，那你好好观察，指不定就派上用场了呢！”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却没有停下来观察，又朝着另外一处走去。

童伊一看了眼程子洋离去的方向，再看看眼前一柜子的小玩偶，选择听从程子洋的话，留下观察记忆。

反正也就是个一眼忘到头的大厅，左右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

还有……仔细看来，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些小玩偶可爱了。小小个的……还这么多？！一个个记忆下来……这简直是魔鬼工程嘛！

“程哥！”童伊一惊恐地喊道。

程子洋绕了整个大厅一圈，又回到了童伊一的身后，他双手插在口袋中，问道，“怎么了？”

童伊一目光没有离开柜子，生怕这一惊人发现突然不见。她伸手往后，招了招手，急切地喊道，“程哥，快点！”

程子洋被搅得起了好奇之心，他上前几步，探头过去，“什么？”

童伊一，“你看你看……程哥，你刚刚看到这个了么？”

程子洋顺着童伊一的视线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童伊一看了眼柜子，没消失啊？！然后回头看了眼程子洋，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她动手拉了拉程子洋的身子，“这样子……这样子看！不是实物……你看那倒影！”

程子洋将童伊一扯乱的衣服抚平，这才弯下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