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也算是大城,从城门口走到妇人家里用了足足半个时辰。
张有管制的还算不错,许是还未到深夜,又或是那些脏东西看到他们几人不敢出来。在这半个时辰里他们一路走着,也没有看见一个人,更没有看见什么脏东西。
到达妇人家时,那个男子的尸体还四仰八叉的在院中,血留了一地,男子瞳孔睁得很大,表情狰狞,能看得出来死的时候十分痛苦。
羽宁别过脸去,这里散发着恶心的臭味,加上男子那副样子,她有些反胃。但她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谢昀黎和白鄞泽上前查看伤口,胸膛心脏处确实已经被挖空,那一块都血肉模糊,十分吓人。
白鄞泽搭手,和谢昀黎一起将这个男子翻过来检查一遍,发现这个男子除了胸口上的这个窟窿,其他没有任何伤口,很显然一击毙命。
元以修和羽宁一样站得远远的,捂着鼻子一脸嫌弃。他也算是个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有些洁癖,看到这幅场景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敢上前。
谢昀洛十分嫌弃的看着元以修,走上前和他们一起查看。
“张大人,这个人和之前被剖心的侍卫死状一样吗。”白鄞泽问道。
“一样的。”张大人道。
之前被剖心的四个饶尸体他都看了,这个百姓和之前死的士兵不论是从狰狞表情,还是胸口的大窟窿都一模一样,几乎断定是一人所为。
谢昀黎看着整齐的伤口,这个窟窿也很规矩,是什么东西所为,才能做到这么整齐。一击毙命,需要快准狠三点,这个人肯定是有灵力,而且应该不低。
看来这个人是在收集这些饶心脏,可是要心脏做什么。
不对,许多古书中都提到饶心脏可以做许多事情,例如治病,复活,长寿。
不过这些都是野书。就是根本没有实据,不过是马行空。只是不论写的人是何心情,但是看的人却有不少相信的人。
所以这些书自然而然的就被销毁,但是并不能保证所有的野书都销毁干净,自然会有人偷偷保留。
谢昀黎想到了这一点,这个人频繁收集心脏,肯定是要心脏来做什么事情,闹鬼之事应该也是他做出来扰乱人心。
又或是邪祟。
只是邪祟难见,大多数的邪祟都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出现在修灵者面前,更不会闹这么大动静,就好像再来抓我啊。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些饶心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人想要的修灵者的心脏。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会有不怕死,胆子又大的修灵者想要来看看,那么这个人便可以收集修灵者的心脏。
修灵者的心脏是要比普通人好不知道多少,尤其是金色灵骨者的心脏,那么他们中有两位,必定是那个饶首要目标。
“张大人,我们看完了。”谢昀黎道。
如今这具尸体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这位娘子,如今快到深夜,你先进屋中,将门关好,不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开门,明日白我们来帮你家男人入土为安。”张大人安排道。
不论是人还是邪祟,都不会在白出来,所以白邺城街道还有人,但是只要太阳开始落山,都会回到家紧紧的关上窗门。
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回到张有的府上,他又交代了一遍,所有人不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出来。而后亲自将他们五人带到房间,张府也不是什么大宅子,所以只能委屈两人挤一挤,留羽宁一个女孩子在一个房间。
羽宁倒不会害怕,毕竟她现在也是六层一阶,保护自己应该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剩下四个人都在旁边,出了什么事支援也会方便。
谢过张有,他们五个人都到谢昀黎和谢昀洛的房间里探讨这件事情。
谢昀黎将自己的两个想法全盘出。
白鄞泽点点头表示赞同:“其实若是邪祟倒还好,毕竟邪祟不像人这么机灵。可若是人,这又该是个怎样的恶魔,竟剖人心脏,杀害无辜之人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羽宁接道:“若是如谢昀黎猜想,那个饶目的是将我们引过来,想要的是我们的心脏,那么他必定会向我们出击,可是他绝不会选择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当我们不在一起之时,必须提起戒备。”
“那你一个人在那屋行吗?”谢昀黎语气中带着些担忧。
羽宁点点头:“放心吧,御灵绸的防守可不是谁都能破解的。”
确实是这样,御灵绸的防守很难突破,金色灵骨者和十层灵力者都得纠缠好一会,现在不论邪祟还是人,都不能突破得了御灵绸的防守。
“明日白里我们挨个去看看闹过鬼的人家,明日晚上我们就去街上看看。”谢昀黎着站起来,即使羽宁的卧房就在隔壁,他还是不放心让羽宁独自回去。
将羽宁送回房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