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隐瞒的。
倒是江凌反而有些担心,生怕陆清容刨根问底,连忙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封来。
他的动作故意做得很大,显得有点夸张。
陆清容顺势看了他手中的信封一眼,只觉得像是有些分量,顿时难免头痛。
江凌给她寄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这回还专门亲自送到榆院来了?
江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见她终于转移了注意,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云佩让带给你的。”
听了这话,陆清容方才将信将疑地接了过来,只见信封上的字果真出自江云佩不假。
然而拿过信封,她立刻感觉到里面放着东西,并非信纸,倒像是个物件。
抬头以询问的目光向江凌望去,并未得到任何回应,陆清容这才自己打开了信封。
原来里面放的是一个和田玉螺纹平安扣,配以红色编绳,玉质晶莹、圆形无暇、入手温润。
“这是?”陆清容不明其意。
“玉佩说,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怕到时候见不到面,这才让我送了来。”江凌轻声说道。
他这话半真半假。江云佩和陆清容时有通信,皆是由家丁来送的,此次原本也不例外,却是被他主动要了来。
陆清容也不揭穿他,只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佩。见其上的梅花结正如往日江云佩所编,每个花瓣都尤其玲珑小巧,这才放下心来。
“替我谢谢**姐吧。”陆清容真心说道。
“嗯。”江凌点点头,”倒是我,并没什么可准备的,只能提前说上句生辰吉乐!”
收起那玉佩的同时,陆清容的目光不经意间从书房门口处飘过,只见此时早已不见墨南的身影。
突然想起了蒋轩,不知为何,她不愿再和江凌继续自己生辰的话题。
“你回京也有两个月了,可曾和我大哥一起去褚先生那里读书?”陆清容随口问道。
“去了三五次吧。”江凌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随即回应道:”如今不止是你大哥和尹子昊,还有你弟弟煦哥儿也跟着一起,褚先生准许他在一旁听着。”
“这我倒是听母亲提起过,煦哥儿对读书认字之事兴趣极大。”陆清容想起自己那个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的弟弟,表情终于有所缓和,”只是煦哥儿才六岁,跟着褚先生会不会太早了些?而且褚先生居然同意了!想当初我也想去旁听,可是被他以不教女子为名黑着脸赶了出来的!”
说到此处,陆清容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笑意。
江凌见状,也来了精神。
“煦哥儿毕竟是男孩,自然不在褚先生赶人之列。”江凌轻笑,”他也的确伶俐,年纪虽小,却格外聪慧,这才得以褚先生的青睐。这些天我总忍不住想,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是否有他的脑子那般清楚……”
如果没记错的话,陆清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江凌如此谦虚,难免又多看了他两眼。
江凌对陆清容揶揄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而且,此一时彼一时……”他略顿了顿,才有些神秘地接着说道:”还有件事,想必你母亲和大哥都不曾跟你提及。褚先生就要成亲了,正所谓人逢喜事,总是与往日不同些!”
“褚先生还没成亲啊?”陆清容难掩惊讶。
想起几年前初见褚先生时,虽然通身道骨仙风的他显得格外年轻,但总归还是上一辈的人,任谁也想不到居然还没成过亲!
江凌没多解释,而是继续说着,”若不是现在仍处在太子丧期,估计婚事早就已经办完了。听闻这位师娘要比褚先生年轻不少……”
惊讶过后,陆清容倒是觉得这也正常。毕竟那位褚先生自始至终都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无论跟蒋轩也好,还是跟内阁首辅冀大人,甚至是跟当今的皇上和皇子,都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关系。
而且这种八卦消息,当年陆清容在女学可是没少听。只不过此时面前讲述的人变成了江凌,和他往日漫不经心的飘然之态一比,显得有些不搭。
正是出于这种强烈的对比,让陆清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绿竹,见到陆清容终于有了笑容,都跟着松了口气。
然而此时的邱瑾亭,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今日自打从沁宜院请安出来,就没一件让她顺心的事。
先是陆清容完全无视了她的示好,对于她想去榆院串门的说辞,竟是直接搪塞了过去。
然而最让她生气的,还是蒋轲今天的态度。
平日里都跟唐珊混在一处也就罢了,总归她眼不见心不烦。如今二人在她眼皮底下你侬我侬起来,不禁让人十分膈应。
刚从沁宜院出来的时候,邱瑾亭拿出了邹太医让她多活动的说辞,坚持不肯乘车,要走着回枫院。当时的蒋轲居然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唐珊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