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牧折生说，“小鬼终究会长大，拙劣的玩具是不可能会满足他，小儿年幼，最易阴邪入体....”

“且他们是至亲血脉抢夺身体很容易，只要那个孩子答应过愿意借出身体，小鬼完全可以永远住在他的身体里，至于可以用多久，谁知道呢。”

他虽说着何家人，但却朝灵寰在说。灵寰低下头闷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就发生了一次么，你用得着次次拿出来说吗？”

牧折故意道：“我怕某人记性不好。”

何老爷仓皇爬起来，低声念叨着什么趁着月色就往别院跑。灵寰好奇问：“他是要做什么？”

不语冷笑，“他在说银子，我的银子。”

儿子和银子，有人作出了选择。

何氏被小儿子逼到角落完全注意不到门口发生了什么，她从诱哄到绝望，疯了一般抗拒接触。可是小鬼越逼越近，何氏挥动间啪地一巴掌，扇在小鬼脸上。

这声音很响亮，小鬼被扇得半张脸都红了，直愣愣转头平静无波的说：“我疼......”

何氏鼓起勇气一把推开小鬼，将散落在地上的木偶碎片捡起来低吼：“快从我儿子身体里滚出去！不然、不然我烧了你！”

小鬼抱着球歪过头，不说话。

何氏拿出火折子，可她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掉地上才吹出火苗。她拿着小火苗又哭又笑：“火！你看见了没是火！你要死了哈哈哈哈，还不滚出去！”

“我就是弟弟，你为何不高兴？”小鬼咧嘴笑道：“你不高兴没关系，我快活就行！”

“你烧啊，烧了我，谁都别想活！”

何氏撕心裂肺痛哭，终究没有下手。

小鬼大摇大摆往外走，牧折生金丝一抖将小鬼捆住。

小鬼拼命挣扎，“除妖师，我和你无冤无仇，别多管闲事！”

牧折生脚尖踢了踢小鬼说：“我这人最不会做的事就是多管闲事，我明明就要走了，你一个来路不正的小鬼低调点走不行吗？非要惹我讨厌。”

小鬼也不动了，得意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不出来，你是动不了我的！”

“是啊，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有这么一具鲜活的壳子，寻常手段伤不了你。”牧折生把小鬼绑在树上说：“不过你也一样，没了尸骨没了供奉，你会一天天衰落。且就这一具好附身的壳子，你一旦妄动鬼法，这壳子就会坏掉。”

不语眼疾手快将火折子踢飞，问何氏当年教给他们养鬼法子的人是谁。何氏精神大受打击，完全说不出话。

灵寰蹦跳过去举手道：“我！我有办法！”她冲小鬼做鬼脸得意洋洋说：“你被我相公捆住，就是想脱身都不可能，鬼得了合适的躯体都要好好养着，渴着饿着都不行。”

她揶揄顶了下牧折生说：“我们饿他一晚上，不给吃不给喝，明天就在他面前大吃大喝给他看，馋死他！”

他反问：“谁吃？”

灵寰踊跃报名，“我！”

“看来那只鸡腿的教训还不够？”牧折生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