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折生勉力看着手里的字,才发现她写的是何家的事,其中还有好多黑墨团团夹杂在字里,若非他也是经历才能连蒙带猜猜出来,寻常人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你这黑黑的是什么?”
“哎哎哎就是这张!”她跳起劈手就夺回来,小心翼翼把黑墨点吹干说:“不会写的字就用它代替,可管用了。”
牧折生放眼望过去尽是墨团子,揉揉眉心说:“你要的不是写故事,而是先练字!”
“写故事也是练字啊,我还可以一边学一遍玩,比起干巴巴练字好玩多了!”
“......没发现,我只知道你十个字一张纸的下去,这个故事怕是一箱子都装不下。”
灵寰抓起笔落下自个大名,满手墨汁不知觉搽了脸长舒一口气道:“不是给你的,是给胡姐姐的,胡姐姐可爱看话本子,原本等下山就买,不过我觉得我写的比话本子可有趣多了。”
牧折生见她左两道黑印子右一坨墨迹,忍住笑故意说:“没钱就直说,什么叫你写的有趣?就你这字有几个能认得。”
“哎呀!我写的可比画本子还要精彩!这个,这个字......相公你别走哇!怎么写来着?”
原来他迈出门往门脚处一抓,一只黑漆漆的生物嗖地跳进屋子里。
白吴思就地一滚化了人身,瞪着红眼睛连忙躲在灵寰身后。
灵寰放下笔,“五十?我没有烧毛啊,你怎么来了?”
白吴思扯着灵寰急忙道:“山神爷爷快回来了,胡姐姐让我问问你玩够了没有,再不回去万一山神爷爷发现了……”
灵寰一听到山神下意识缩脖子,而后一口否定:“不回!”
牧折生反而疑惑问:“你怎么来湖泽镇找她?”
白吴思可记得在灵山上牧折生从锁妖阵把大家困住,单拎出他逼问等事项,因此仗着灵寰在此极其硬气不答。
牧折生就把手往外一招,“不语,算盘拿来,最近我们银子是不是不够花了。”
“有话好好说!拿什么算盘,”灵寰拉着白吴思说,“快说快说。你怎么找来的。”
白吴斯一脸你变了的表情,兔子眼瞅瞅除妖师说:“姐姐在山上那可是山大王说一不二的,怎么没出来多久就怕成这个样子?”压低声音问:“是不是他欺负姐姐了!走,我们回去找爷爷揍他!”
牧折生倚靠门边:“咳!”
灵寰一个激灵忙拉出白吴思,“说什么呢你,我们夫妻一体同心情比金坚,你当然不明白,相公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白吴思耳朵都垂下来,焉了吧唧表示他是被胡姐姐一脚踹下灵山来根本找不到路,好在半路遇见了同类说见过灵寰,还告诉他湖泽镇怎么走。
“同类?”牧折生若有所思。
白吴斯点头:“一闻就是同类,不过我能力太弱看不出他真身。原来姐姐这么有名啊,随便一个妖都知道。”
牧折生沉思着忽然说:“那妖是不是个年轻公子?”
白吴思比出兔牙威胁:“你是除妖师,五十不会告诉你的!”
牧折生却是垂目不语,灵寰见他没生气才问:“胡姐姐怎么不来?”
“胡姐姐怀孕了,大爷爷不让她乱蹦。”白吴思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