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着急,磨牙嚯嚯看着玉簪心道:你这兔子果然心和皮一个样,都是黑的!
可灵寰却想着如果他出来是服软道歉,她、她就原谅他!
夜已深,就连小二都早早睡了。牧折生轻描淡写说了句:“还愣着做什么,今受邀明日去一趟吴宅,还不早早歇息。”
灵寰耳朵支得直直,也没听出想带她的意思,就问不语:“吴宅?什么吴宅?”
可牧折生还没离开,不语停着要命的眼光只好说:“有人拿着玉牌求上公子,故而公子今日没赴小姐的约。”
“说这么多作甚,她算什么小姐?胆大妄为!”牧折生丢话,关门,一气呵成。
不语无奈笑笑,只好也上楼了。
灵寰那个气的,一晚上没睡。翻来覆看窗外渐渐泛白,耳边听着隔壁像是有动静的时候嗖地起床,故意在他们开门之际仰首挺胸下楼出门。
不言:“公子,灵寰小姐出去了。”
牧折生恰逢净手,语气平淡道:“出去就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怕什么。”
不语忍笑,“公子,您还未擦手。”
不言问:“公子,那属下还需要跟上去吗?”
不语叹气,蠢材,这还需要问?
牧折生平静擦拭手后说:“不语,等会儿你跟我前往吴宅一趟,役鬼马车都别带,以防打草惊蛇。”
“是!属下这就去办!”不语大声道。
不言点头,顺着灵寰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走的豪气,出门上了大街被风一吹才清醒,接着要馄饨的档口往后一瞧:没人。
吃完再回头:还是没人。
灵寰一晚上没睡,白吴思则是一晚上被困在簪子里说不出话跑不出来,直到鸡叫三遍才能动弹,好不容易眯着睡好就被晃醒。
“要吐了要吐了......”
白吴思苦巴巴说:“那个除妖师有什么好的,天下相公那么多,何必吊死他一个。”还凶巴巴的,封他一晚上没法动弹的肯定是这家伙!
灵寰咕噜噜喝完汤说:“我才没有等他!”
大清早食客还不少的铺子:“......”
“好!就这样!保持住!”
锦屏楼的琴师还挺有名,名曰:丹青,灵寰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说起来还是宛城的一件美谈,某一日雀屏登台,受友人邀请来宛城授课的丹青路过锦屏楼,听到天籁之音时便停歇脚步,席地而坐以琴合之,锦屏楼大门从此为丹青打开。
丹青从此就成为锦屏楼的琴师,一流的琴艺与一流的歌喉,让锦屏楼锦上添花,风头大盛。
不过爱慕雀屏的人实在不要太多,宛城作为中转,南来北往船只商户都会在宛城歇歇脚,补充淡水和饮食。随着商船离开,宛城里的锦屏楼,锦屏楼里的雀屏有着忘忧之音被带往大江南北。
丹青,不过是花中之一。
灵寰自是打听不到这么多,不过有只兔子在指挥啊。白吴思特意让她用银子买消息,就在吃饭的地儿。
锦屏楼的一举一动都能在宛城刮出好一阵风,灵寰要的消息并不难,是个宛城人都知道,包括丹青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