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吴思话还没说完被书生捏住耳朵一晃,轻而易举化作玉簪。
书生倒也不为难灵寰,转手将簪子抛给她说:“眼睛就该好好当,当不成就不要再出来。”
灵寰色厉内荏地威胁:“我相公是除妖师,很厉害的!你要是杀了我,我、他一定会为我报仇!”
没成想书生竟然收回手说:“你走吧。”
灵寰也不多说话,紧紧拿着簪子一溜烟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有没有追上来。
平地起了大雾,雾中走来一人,黑袍拢身,上绣星辰。“你找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遇见了居然不抓回来。”
书生看也不看身后的人,望着灵寰跑掉的路说:“献渊,不许动她。我如今依靠旁人身体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罢了,不用多生事端,”
献渊微微抬头,露出苍白下颌以及丝丝诡异纹路,“只是个凡人而已就能让你新生动摇,诸天,看不出来啊。”
诸天呢喃道:“当年我受她心头血才能彻底摆脱褪仙池,她如果转世投胎,年岁和她也差不多……”
献渊提醒说:“若不是璇玑玉衡被那西泽上神取走一小块,你也离不开三十三重天。如今西泽上神下凡名为历劫,实则是为寻找当年他送出去的石头,那块石头那才是你最该寻找的东西”。
“我知,目前只有思、忧、怒到手,新到的喜还未炼化。”诸天可怜道:“她只是有点像那个倒霉的,被天上的神仙抛弃的,让我摆脱中央天庭制衡的女仙罢了。”
月色打不到的地方,从墙上跳下一个黑影,“主子,画皮已死,除妖师拦不住了,是否除掉?”
“娇娘还真是不听话,早让她走不走。”诸天冷笑,“不用,区区凡人碍不到我的事,东西既已到手,我们走!”
诸天踏入浓雾,而献渊回头敲了眼灵寰仓皇离开的路,想要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可怜,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书生当街倒下,一直到打更夫打更才被发现,更夫以为遇见个死人差点没把自己吓得半死,而书生却在醒后后脑勺的包一头雾水抽冷气,“谁砸我了?谁!哎呀我的灯笼,怎么烧了?”
灵寰捧着白玉簪子一个劲的喊都没动静,这时候她才恨起当初在灵山没有好好偷学术法,而当她找到客栈的时候已经蒙蒙亮了。
小二没有让她进门,理由是随她一同来的客人在昨夜就走了,连同马车行李收拾得干干净净。
掌柜倒是看见她手里白玉簪子说可以抵押,吓得灵寰赶紧出门。
还不到做生意的时候,小二砰地把门又关上,灵寰捧着簪子站在街上,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问了蹲在街角的鬼,得知的确在马车离开后不久又回了趟客栈,马夫驾着马车,带着车厢里一个很恐怖的人离开了。
原来在锦屏楼相公真的生她气了......
原来在她带百草看大夫的时候相公他就走了......
可是她昨夜遇见一个疯子,那个人还要她的血,还把白吴思封在簪子里。她有些怕,一点点怕......
真的,就一点点,如果你在,那一点点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