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的肩膀。
徐政委的嘴唇微微翕动,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伸手左右手分别握住陶司令和李昆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司令员呢?政委呢?”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外面传来,话音未落,侦查员刘东已经大踏步走进指挥所。
刘东蹬蹬蹬跑了来,对着陶司令“啪”地打了个立正,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
“报告司令,报告政委,鬼子突然停止了搜山,正在迅速撤离!”
“什么?你说什么?”
消息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还沉浸在伤感中的陶司令,先是一愣,随后发出重重的质疑。
徐政委和李昆也是一愣,茫然地看向刘东,都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不但是他们,连身边的几个参谋和警卫员也都莫名其妙的嘟囔着:
“怎么回事,鬼子撤了?”
“千真万确,司令!为了怕弄错,我专门观察了二十多分钟才赶过来汇报!”刘东一脸的肯定,随即异常兴奋地说:“而且,鬼子撤的特别急,他娘的,瞧那架势,就跟死了天皇,急着要奔丧似的!”
听了刘东的汇报,陶司令的眉毛扬了一下,眼睛却仍旧死死地盯着刘东:
“敌人的营地撤了吗?”
“撤了!撤了!鬼子撤得很急,丢下一地的破烂。”
……
二十几分钟后,陶司令带人赶到了沟口。
虽然陶司令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可日军却是实实在在地撤了。
骑兵早已不见了踪影,正在狂奔的步兵还能看见一个小尾巴,几个营地已经一地鸡毛,一辆辆满载物资和弹药的骡马大车正在崎岖的山道蜿蜒而行。
眼见日军真的撤离了战场,略为放松的陶司令放下了望远镜,一屁股跌坐在一堆枯草,长长地吁了口气。
徐政委和其他人仍呆呆地望着沟外,傻傻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能够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种这辈子也没有几回的,即兴奋又迷茫,即震惊又疑惑,简单至极而又复杂之至的心情。
“娘的!打了半辈子的仗,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小鬼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陶司令在地感慨道。
听见陶司令的话,众人纷纷围拢了过来,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去没有人能够回答。
可是,一种难言的兴奋正在人群中传递,众人虽然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一双双眼睛却无不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还是李昆先发言了,他看了看左右,调侃道:
“嗨,我说,刚才我做了个通天**,调动天兵天将向鬼子当头罩去,小鬼子一见,无不屁滚尿流,所以哭着喊着就逃了。”
徐政委笑骂道:
“胡说!不许搞封建迷信!你要有那本事,早几天干嘛去了?”
“就是啊,参谋长,你要有那本事,小鬼子早就哭着喊着滚出中国去了!”陆参谋调皮地说。
陶司令笑了笑,摸索着自己的口袋,从兜里掏出一包纸烟,一人发了一支,边点火边说:
“同志们!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要我看啊,可能性有二,一是鬼子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而且得到的是死命令,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撤走。
二是小鬼子找不到咱们,变着法的使什么阴谋诡计,想来个引蛇出洞,所以咱们千万不能大意。
不管怎么着,咱们一定要沉住气,先不要轻举妄动,就是要突围,也得等到夜里。”
“就是!”徐政委一边接烟一边说:“咱们正好趁白天的时间好好侦查一下,看看四周到底有没有鬼子在埋伏。”
李昆点点头,接着补充道:
“我看这样吧,咱们把所有侦查员都撒出去,再动员所有的情报渠道,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整整一午,陶司令都带着警卫员滞留在沟口,他的心里充满了困惑和疑窦,他在那方寸之地不停地徘徊。
头顶,天空一改往日灰蒙蒙的颜色,竟然透出些许湛蓝,微黄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陶司令脸,竟让他有种温暖的感觉。
到目前为止,他所经历过的险境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多少次死里逃生死中得活,可他确从来没有经历过今天这样的方式。
今天所经历过的一切,完全超越了他认知的极限,概括下来就是四个字——"匪夷所思”
日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需再进一步,整个军分区就将面临灭顶之灾,可突如其来的戏剧性一幕,不仅让几千人死中得活,还把一个惊天的问号留在了野人沟。
要知道当初为了调开日军军分区已先后派出了两个团做诱饵,试图调虎离山,可日军却不为所动,坚持按坐标进行拉网式搜索。
是什么样的惊天大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