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日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大伙按照这个思路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良策?”
陶可令一番话掷地有声,可作战室里却陷入了沉默,陶司令的话仿佛泥牛入海,过了半天也没有回音。
陶司令从众人面前一一走过,他走的很慢,他多么期望有人能够站出来。
可是,没有。
陶司令失望透顶。
沉默中,杜连长突然站了起来,“司令,我想和大伙说一件事。”
“噢?说!”陶司令挥了挥手。
“……嗯……是这样,前些天,我们一个叫李富根的新兵叫了孟占山一声厨子,结果被几个老兵训了一顿。
老兵说,你叫啥呢?那可是打仗的爷爷,得叫孟营长!
新兵问,啥?他比许旅长,何团长,韩团长还厉害?
老兵说,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场仗看似打不赢,却打赢了……那一定是孟营长打得!”
“啊?”
“有这样的事?”
“这战士们也太高看孟占山了吧?”
几个参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徐政委叹了口气,怔怔地说:
“唉!他孟占山还真有人缘呢!可惜了,这小子,偏偏老犯浑……”
“可他会打仗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杜连长大声道:“司令,同志们,眼下这场仗可不就是不好打的仗吗?我们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启用孟占山呢?”
“不成!孟占山刚刚受到处分,这才多久?……现在就启用他,不合适!”李昆直视着杜连长的眼睛,声音异常响亮。
“就是,朝令夕改,显得咱们太草率了。”廖参谋补充首。
“唉……”杜连长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么难打的仗,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打呢,咱们倒先把人家给否了。”
“切!他太愿意了,这个好战分子,拔萝卜专拣大的,仗越难打,他就越瘾,这是胎里带的。”
陶司令的两道浓眉突然向扬了扬,他的目光中的困惑意味消失了,突然变得明亮了,他好像突然就做出了决定似的,咬牙切齿地道:
“传我命令!把孟占山那小子给我叫来,十万火急!”
李昆一惊,本能地追问:
“什么意思?陶司令,你该不会是真想让孟占山去打这一仗吧?”
“我就是要让他去打这一仗,除了他,你们准行?
或者说,你们准有更合适的人选?”
李昆愣了,脸的表情异常僵硬,仿佛有一团乌云,正自他脸升起:
“可是……司令,咱们不能不讲原则啊!这孟占山一贯自行其是,视军纪为无物,咱们就算用他,也得先去去他的劣根性,否则会出大乱子。”
“危难当头,我们需要有人力挽狂澜,这乱世人才就得乱着用!你说呢?徐政委?”陶司令坚定地说。
徐政委笑了笑:
“得!我以为孟占山就够大胆的了,可现在看来,你陶司令不下于他。
好个乱世人才乱着用,那咱们就乱一回!
咱们既然放心不下他,不妨给他配一个得力的助手,给他把把关。
老一团的窦政委不是负伤了吗?这样吧,我们派一个代理政委去,正好起一个监督作用。”
陶司令愣了愣,旋即大声道:
“好,我同意!不过,这需要物色一个军政两方面都过硬的干部,即能监督孟占山,又不要压制他的主观能动性。
政委,你看陆参谋怎么样?”
徐政委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不行!”
陶司令似乎有点意外,很注意地看了徐政委一眼,问道:
“为什么?”
徐政委望了望陆参谋:
“咱们的陆参谋啊,一向对孟占山赞赏有加,孟占山救过他儿子,现在又是他儿子的干爹,如果让陆参谋去,嘿嘿,那家伙有可能变本加厉,更加难以约束。”
陶司令听了,连连点头:
“嗯,是!……政委,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那你看廖参谋合适吗?”
廖参谋吃惊不小:
“我……我行吗?”
徐政委笑了:“行!怎么不行?正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