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绑绳上切割。
“箱子里有啥?快说!”
“有枪,都是散件,还有子弹,手榴弹,煤油,药材”
“有机枪吗?”
“有!有一挺捷克造,那匹黑骡子身上的长箱子就昰,可我不会组装啊!”
“拿枪和匕首来!”
孟占山不由分说,身子一探,一把拔出清儿腰间的驳壳枪,顺势往大腿上一蹭就蹭开了保险,同时左手抢过清儿的匕首,衔在嘴上
“啪啪啪”一连串点射,七八匹骡马嘶鸣着倒地。
“你们两个!把死骡子堆在路上,做成掩体!你们三个,把箱子打开!要快!”
孟占山对几个留守队员大喊大叫,然后迅速抢上,伸匕首“咯吱”一声撬开长箱,掀开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箱子里的捷克式为适应箱长,拆下了两个腿脚架和枪管,其余部分完好无损。
“压子弹!”
孟占山随手把一个弹匣甩给清儿,自己开始组装机枪。
从开箱,到装上枪管和脚架,再到转动侧面的调节盘调节好标尺,孟占山用了仅仅不到十秒钟
此时,清儿手里的弹匣才压了一半。
周围的众队员无不骇然,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雷厉风行的指挥员,在他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以至于到现在,众人无不唯命是从!
“快点!”
孟占山大声催促,随手把清儿装好的弹匣拍入弹仓。
此时的孟占山,浑身血涌,骨骼脆响,凛凛然打开枪托上的拖底板,稳稳地搭在肩上,单等目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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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弹匣刚刚压好,冲出去的敢死队员就败了回来,好惨!冲出去时五六十人,回来已不足二十,一个个浑身是血,全身筛糠。
大水拼死背回薛继勇,两个护兵一死一伤,血洒了一路。
大水把薛继勇放在地上,由于失血过多,薛继勇面色苍白,表情痛苦。
孟占山对着大水大喊:“给他包扎!有烟嘛?给他一根!他不能睡!得醒着!”
“少来这一套,谁让你动机枪了,我我毙了你!”薛继勇挣扎着大叫,却无力起身。
“省省吧,二堂主,小命要紧。”
薛继勇苦笑道:“娘的,你果然是当兵的,你身上的疤一准是枪伤!”
孟占山笑容可掬:“哈哈!你说的对,下来有你枪毙我的机会,如果你还活着。大水!人带出多少?”
大水一激灵,赶忙回答:“只有二十二个,家伙也都丢了!”
孟占山眼睛一瞪:“娘得,你听着,选十个人跟我留下来打阻击,剩下的人护着大小姐和二堂主撤退!”
“是!”大水大声答应。
眼见孟占山发号施令,众皆愕然,有人立即执行,还有人在观望。
清儿拔枪出手,“砰”地朝天上开了一枪,“愣什么?孟大哥的话就是我的话,快执行!”
“是!”众人齐声回答。
薛继勇大急,还想挣扎着说什么,清儿眼珠子一瞪,几个队员不敢怠慢,七手八脚把薛继勇抬上一匹骡子,打屁股就走。
清儿还想留下,孟占山一瞪眼:“令出即行!你也不例外!快走!”
清儿眼一热,咬牙道:“孟大哥!你一定要活着!”说罢,带着人转身就撤。
随着杂踏的脚步声,后面的伪军很快就追了上来,刚刚建立起的骡马阵地上,子弹呼啸而过
众人耳听头顶上“啾啾”作响,一个个拼命把身子往骡马后面扎
孟占山哈哈大笑:
“各位,你们可真是钟楼上的麻雀被吓破了胆
我说,让你们打枪也是扯卵蛋,你们听着,把卵子夹紧,把手榴弹拧开!我一喊,你们就投!
抬不抬头不要紧,把手榴弹扔出去就行!听见没有?”
“听见啦!”
众人大喊。
也许是孟占山的要求并不算高,也许是孟占山到这个时候还能嬉笑怒骂感染了大家,众人仿佛瞬间就有了主心骨,一个个拧开手榴弹,并排摆在骡马后面,然后手指上套上拉环,撅着屁股屏息以待h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