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
人家就知道你们会看不惯,早已给我打了预防针。”
“爹!他有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看重?”林子雄问林恽轩。
“就是啊!老爷!此人来路不明,又不知根底,别被他带到沟里去。”
“哼!你们俩个小子还好意思说!子雄,去年你吹能把自卫队带出样来,还找了个冒牌货教师爷,结果怎么样,秦阎王的自卫军年前跟咱争夺沙河坝,一仗下来把你打得稀里哗啦,咱赔了那么多大洋才讲下和来。
还有你,继勇,前几日派你押运军火,差点全军覆没。哼,你们要拿得起来,我又何必找外人?
我看此人是个人才,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世道越来越乱,咱得把身子骨硬起来。”
林子雄又道:“爹,我看此人来头不简单,有可能是共产党或国民党,您可是干着维持会会长的差使,虽然山高皇帝远,日本人也不常来,可别被他带偏了。”
“唉,你小子,年轻啊!你以为我想干维护会长这个差事?我是迫不得已啊。不出这个头,让秦阎王或是胡大头他们得了势,咱这一片还有个好?有我在,乡亲们好歹有个人照应。
唉鬼子和二鬼子见天介要钱要粮,还要大姑娘,你爹我豁出这张老脸同他们周旋,好歹也算是保了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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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爹我不是汉奸,我不反国民党,也不反共产党。生逢乱世,就得八面玲珑,你知道鬼子二鬼子能撑多久?凡事都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知道吗你?”
林子雄和薛继勇相视而看,艰难点了点头。
“别盯着我的枪尖,要盯我的眼睛,敌人的眼睛朝哪儿看,刺刀就会刺向哪儿。手要稳,下手要狠。
马栓,二柱子,你们俩朝我进攻,进攻啊,你们两个废物,要想着弄死我!懂吗?快别!”
操场上,孟占山的眼眼中闪着凶光,恶狠狠地瞪向对面的两个队员。
听到命令,两名队员犹豫了一下,随即挺枪就刺,孟占山灵活地闪过,手腕一翻,手中的木枪己狠狠猛地刺中马栓的胸膛,马栓大叫一声,“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二柱子吓得连连后退。
孟占山厉声喝道:“二柱子,你他娘还是不是个汉子,嗯?软蛋,稀泥,要是不敢刺!回家去抱孩子去!”
二柱子大怒,浑身跟触电了似的,猛地前腿弓,后腿绷,挺刺,挺刺,再挺刺一下子刺了七八枪,恨不能把孟占山一枪扎个窟窿。
孟占山只架不还,口中呼喝有声:“盯着我的眼,你个愣头青,眼睛要像匕首一样,娘的,不想死,就给我狠狠刺!快,再快!要狠!再狠点!你个怂货!”
二柱子怒极,端枪大喝着冲上来:“杀!杀!杀!”
终于,二柱子在十回合之后让孟占山放倒在地。
匍匐训练中,孟占山扑通一下卧倒在地,随后熟练地向前匍匐。身后,众人模仿着他,笨拙地问前匍匐。
孟占山回头扫视了一圈,恼怒地跳将起来:
“他娘的,身子尽量放低!大水,你个呆瓜,你得屁股放低,低姿匍匐,子弹擦着你的屁股呢
二柱子,你他娘木枪怎么整到胸口来了?胸前不能有任何物品,不然会害死你
马栓,你他娘双脚叉开,用力蹬进,遇到任何障碍物都不能抬身子,侧滚一下就避开了
废物!一群废物!上战场屁股都得被打烂屁股,快爬!”
晚霞中,孟占山正在露天搭起的锅灶里做着炝锅面,大锅咕噜噜地冒着热气,香味引得一众仍在训练的队员们一脸馋相。
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都吃上了可口的炝锅面,一个个狼吞虎咽。
孟占山最后一个端起海碗,吆喝道:“我说各位!慢着点,别进到气管子里,弄坏了喘气的家伙!”
此时有人叫道:“孟教师,那帮巡逻的家伙不服气呢,说什么凭啥咱们吃白面,他们吃棒子面!”
孟占山笑了:“他白不服气,硬骨头吃白面,软骨头吃棒子面,这是天经地义。话说回来,你小子要不好好练,也给我去吃棒子面!”
“教师爷,你偏心,怎么二柱子的炝锅面里卧了个荷包蛋?”
“你小子,下次能在我面前走十个回合,一样给你卧。”
“许老白!家里揭不开锅了吧,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待会儿把剩下的白面拿上,对付个几天。”
“教师爷,我我”许老白的眼睛有点发红。
“教师爷,你把我们骂得狗血喷头,却把老白宠得跟儿子一样,你也太偏心了吧?”一个队员笑着说。
“你狗日的,你要是能刺我一枪,老子也宠你!可话说回来,一个月后要是还挡不住我二枪,你也去巡逻!”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