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才刚咬了一口,还没品出味来,就要交出去?”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陆政委看了孟占山一眼,颇为无奈地说,“老孟,军令如山啊!”
话虽这么说,陆政委的心里却是七八下。
眼前这家伙是什么人,陆政委心里最清楚。
这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恼来谁也不尿。
唉,但愿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别出什么幺娥子。
“那……那就交去吧。”
孟占山咬着后槽牙开口了,一副肉痛的样子。
陆政委有点吃惊地看着孟占山,他没想到这家伙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他拍了拍孟占山的肩膀夸奖道:
“哎呀,老孟,你让我说什么好?你可真是深明大义,顾全全局!”
“东总是对的,不应该把装甲部队像分糖果那样到处乱撒,而应该集中起未,组成成规模的装甲部队使用……
我说,前些年德囯鬼子之所以横行霸道,靠的就是一种叫作闪电战的战术,他们集中大规模的装甲部队作快速突击,以突然袭击的战术克敌制胜,很是利害。”
一席话听得陆政委目瞪口呆,他愣愣地看着孟占山,“我的天,老孟,你这一套是从哪儿学来的?”
孟占山撇撇嘴,“咱好不容易请来了曰籍教官,可不能只学开坦克,装甲兵战术也得一并拈来。”
陆政委大为感慨,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我的天,老孟,你真善于学习,还特别善于接受新鲜事物,实在令人佩服!……我说,还是五体投地的那一种。”
“牛是怎么死的?”孟占山突然问。
陆政委一愣,想了一下说:“怎么死的?……累死的呗……”
孟占山仰起脖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不,它是被吹死的……”
陆政委噗哧一下笑出声来,随即狠狠一拳擂在孟占山胸口:
“他娘的,敢调戏老子,找死!”
“哎哟!我的娘哎!”孟占山大叫一声,随即一脸愤然,“好你个陆大政委,敢殴打干部!敢口吐脏字!”
“他奶奶的,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不是说温吞水型的干部靠不住吗,老子就粗犷给你看!”陆攻委恨恨地说。
孟占山乐了:“哎呀,有进步啊!大有进步!……我说政委,你也特别善于学习嘛,简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孟占山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陆政委哼了一声:
“娘的,又吹死一头牛!”
……
训练结束后,陆政委刚刚宣布完级的决定,星火分队的战士们就炸了,他们轰的一下围了来,把陆政委吓了一跳。
刚打了个大胜仗,大伙心气正高,猛听级要收缴星火分队的坦克,无不急火攻心。
刘铁柱情绪激动地嚷嚷道:“政委,我想不通!坦克是我们缴获的,而且大伙越用越手,怎么能说收就收呢?”
顺子也急得跟啥似的,“就是,……政委,你去给级说一说,给谁用不是用啊?都是用来对付反动派嘛,干脆别缴得了!”
陆政委苦笑了一下,神色黯然道:“我说,级要是听我的,不就没事了吗?关键是这件事军区说了也不算,是东总决定的。”
顺子突然伤心地哭了:“政委,我求求你了,你就替我们想想办法呗,别缴了,我实在是舍不得那些宝贝,一天不见都不行。”
陆政委傻了,他觉得喉咙发干,涩涩地没词了,他求救似的看向孟占山,却发现那家伙正闭目养神呢。
陆政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世界怎么还有这种人?自己在这边苦口婆心,那家伙却在一旁好整以暇,根本不触这个霉头,当真可恶!
于是陆政忍不住道:“同志们,我也想找级理论,可咱们孟团长不让啊!还把我批了一顿。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大伙一听,全都目光复杂地望向孟占山。
孟占山却笑了,古里古怪地望了陆政委一眼,随即又扫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战士们:
“同志们,要我说,这是一件好事啊!”
“啊?”
“什么?”
众人全都傻了,连陆政委也瞠目结舌。
“同志们,大家听我说……”
孟占山继续侃侃而谈……
“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
级让我们缴坦克,恰恰说明土匪的主力己被打垮,已经不需要这些大杀器了。
同志们,我们不远千里来到东北,为的啥?为的是和国民党反动派干!
可这大半年来,和囯民党反动派一仗没打,反倒跑来这儿来剿匪,说实在的,我不甘儿呐!”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战士们的共鸣,大伙纷纷鼓噪:
“就昰,我们也不甘心!”
“嗨!谁不愿意拉开架式和国民党干,谁愿意整天和士匪去爬山沟,钻老林?”
孟占山满意地看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