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带领全连逼近大楼,敌人的机枪封锁甚严,徐建业中弹牺牲,指导员韩贵平也身负重伤。副连长韩春林高喊一声:“为连长、指导员报仇!”拾起冲锋枪带着全连继续猛冲。
一般部队冲个三五次冲不上去,腿可能就软了。可3营战士却不管不顾,居然一口气发动了1次冲锋。
敌人完全怂了,丢弃楼外的街垒工事向大楼内逃窜。战士们紧追不舍,在弹雨中冲进大楼。
激战从楼下打到楼上,又从楼上打到楼顶,打得弹雨横飞,砖尘四扬,敌人如同一群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
“我投降!”
“我们投降!”
“别打了!我们统统投降!”
敌人完全崩溃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举起手里的枪,胆战心惊地衰求投降。
一个挂着上校肩花的高个子军官举着白旗走了出来,一张马脸胀得通红。眼见打疯了的共军一个个光着头赤着腰,头上扎着浸血的白绷带,上校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别打了……就……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部队……我们……投降……”
另一个肩上挂彩的参谋紧跟着走了出来,这家伙好像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似的,一脸懵懂地问:
“怎么回事?……你们真是解放军?……你们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陈长官上午还说……就是打上十天半个月……你们也打不进来的……”
……
天津城内,广兴街一隅。
二纵的临时指挥部就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报话机、电话机、电台响个不停,指挥员、参谋进进出出……
巨大的作战地图摊在桌子上,上面画满了各种标号,代表各部队当前位置的小旗在不断地移动。
刘司令刚刚将指挥部由城外移到城内。先前与孟占山联系时,一声巨响打断了一切,刘司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命令报务员不断呼叫,却始终没有联系上,已经整整六个小时了,冀西大队音讯全无。刘司令坐卧不宁,兼带头晕目眩。
“冀西大队是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音?……谷
电台被炸坏了?……
他们不是有两部电台吗?还有一部报话机,难道都被炸坏了?
不可能呀!
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被包围了?亦或是被消灭了?”
刘司令心头一紧,不过他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会的,绝对不会!有好战分子孟占山在,冀西大队就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的铜豌豆……敌人休想吃掉他们!”
一向沉稳的刘司令此时顾不上体面了,在指挥室和电讯室里来回穿梭,每隔十几分钟就问一次:“冀西大队有消息没有?”
在得到几十次否定的回答后,刘司令终于有些气馁了,他仰天长叹外加喃喃自语:“唉……冀西大队……恐怕凶多吉少……”
他已经完全注意不到自己的失态了,而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包括他多年的老搭档,都意外地见识到了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处于极度焦虑状态中的刘司令。
当天晚上,刘司令片刻也没有休息,光烟就抽掉了一整包。午夜时分,电讯处突然截获一份敌人的求救电报,内容是金汤桥以西突然遭到攻击,请求敌警备司令部火速派兵增援。
参谋们拿到破译的电报,一个个目瞪口呆,兼带云里雾里。
西面是二纵的主攻方向,目前各部队均受阻于鼓楼,而且鼓楼距离金汤桥还远,那里怎么会突然遭到攻击呢?
刘司令却有些明白了,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今天早上,正是冀西大队率先突破城桓,而且,还是踩着事先认为不可能出现的厚冰通过的——现在,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次出现!
以前他对孟占山的印象,还停留在靠山屯大捷和奇袭沈阳这两仗上,他认为此人看得准、打得狠,胆子大,决心硬!是个凭本事打仗的干将。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他认为此人身上尚带着妖气,神神秘秘的有些无法琢磨……
他兴奋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扯直嗓子大喊:
“一定是孟占山!一定是冀西大队!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参谋们有些疑惑,一个参谋弱弱地问:“不应该啊?其他部队尚在苦战,他们是怎么穿插过去的?”
刘司令哈哈大笑,用一种貌似生气实则欣喜的腔调回答道:
“娘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有妖必是孟占山!……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我怎么知道?……
这就和护城河为什么会结厚冰一样,恐怕一日不见到这小子,咱们就一日不会有答案!”
刘司令的心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