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自责心下更是感激,忙道“成前辈莫要这样说,这次诸位甘冒奇险从东厂和锦衣卫手中救出二老小子已是感激不尽,否则家父母在那诏狱之中不知还要多受多少折磨。”
“唉...”道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话风一转冷笑声道“不过我们这次之所以最终没能救出常大人夫妇时运怕其次人祸可能才是主因。”
常林闻言一惊道:“成前辈此话怎讲?”
成汉卿接着道:“贤侄难道不觉得奇怪?此次营救令尊初时还出奇的顺利,可一出了京城东厂和锦衣卫的番子便蜂拥而至就像早就在等着我们一样。”
“成前辈的意思是...”常林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翻腾几欲喷发。
“有人给朝廷通风报信出卖了我们。”成汉卿说道脸上尽显痛恨之色。
只听一声剧烈的咳嗽从身后传来,却是吕老汉,他之前见过成汉卿知其是来营救老爷夫人的江湖豪客见来者是他本是欣喜,可听其和少爷三言两语间道出此次主人家蒙难竟似乎是被奸人出卖出所,一时间心中悲愤难明,牵动了身上的伤患。
常林见状赶忙上前轻拍其后背为其理顺气息,他初闻成汉卿所言表现的也似是怒火难耐,此刻却又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只见他一边安抚着老人一边说道:“成前辈认为是何人所为?”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斜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成汉卿注意到这老汉乃是在常府上见过的老仆,也没多在意便道:“敢问常公子此次营救令尊是谁的主意?”
常林眉头一皱说道:“是苏前辈。”
成汉卿眼珠一转似是斟酌了一下又问道:“此次营救的具体细节,逃出京城后的路线亦是其所谋划?”常林默默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成汉卿摸了摸下巴“苏鸿羽的嫌疑却是最大。”
“不好!在此地回合亦是他的主意,朝廷鹰犬只怕很快便会寻来,常公子请先随我离开此处。”成汉卿突然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说道。
“可我们这些天已赶了许多路,吕伯的身体怕是撑不住了。”常林闻言顿时失了方寸为难的说道,吕老汉听他这样一说忙挣扎着想站起身子道:“少爷老头子我没事,您和成大侠不要管我...”常林却双手轻按住老人的双肩说道:“吕伯您就别逞强了,您的身子实在不宜再劳顿。”同时对其暗使眼色,吕老翁虽不明其意但他对这位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绝对信任便也就不在强撑慢慢坐了回去。
成汉卿眼中明光微暗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为今之计只能这样,常公子我们在此再等上数个时辰,如若待会来的是朝廷追兵自然由我护送二位离去。可到时候若只有苏鸿羽一人前来为确保万一,便有劳常公子配合我将其拿下,先问清此人营救常老大人行动泄露的原因,看其如何解释再作打算。”这法子说的合情合理常林想了会便道:“就依成前辈所言。”
只见成汉卿轻身跃起没入到庙顶的横梁上,再露出头来对梁下的常林道:“待会苏鸿羽若来,请常公子先引他入庙我乘其不备封住他的穴道将其制服,说来惭愧若正面交手我还真没把握能完好无损的制住他,只好委屈常公子跟我做回小人了。”
“事有缓急,若苏鸿羽真如前辈所言是出卖朋友的朝廷走狗,那我们也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常林正色道。
成汉卿点了点头,身体彻底隐没在梁顶的阴影处。
常林则回到了庙中,如之前般的开始照顾起老人。
一阵凉风吹过给这座深山里的小庙又增添了几分萧瑟,此刻亥时已到吕老汉在常林的照看下已然睡去,想着之前成汉卿的话语常林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偷偷瞥了眼梁上,那里丝毫没有一个人的痕迹,想来这成汉卿隐匿身形的功夫却是不差。慢慢的常林闭上了双眼,在心间他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滤过眉头渐渐紧锁起来,突然一声口哨声从上方传入耳中,常林猛的睁开眼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信号,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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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小庙前的古道上一个中年汉子缓缓走来,汉子莫约三十来岁脸色亦是有些发白,看见庙中的常林却是面露喜色不疑有他,直径便要跨入庙门中与其相会。说时迟那时快,小庙的横梁上早已静候多时的成汉卿邹然发难双脚发力一蹬如苍鹰搏兔般凌空直刺,那汉子心中一紧猛然回头却只见那一点白光扑面。成汉卿心中暗喜想来这一下苏鸿羽断不可幸免,突然间他心神一紧感到前方似有利器破风之声,道人当机立断腰身上弯剑尖上翘击在了那利刃之上,兵刃交击之间火光四射更是发出了一声脆响。成汉卿在空中身形倒翻,忽的一掌向前击去原是那中年汉子缓过神后对其抢攻而来,两人拳掌相交立时震开成汉卿连退数步以剑杵地原本苍白的脸上已是没有一丝血色。他望向前方手持短刀的年轻人,顾不上嘴角渗出的鲜血似笑非笑道:“常公子这是何意?”
常林轻抚手中的短刃淡淡道:“成前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