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招堪堪挡住,故而在一旁的镖师看来常林似是险象环生都为少镖头暗道可惜。只有苏放暗自心惊,这位从未在山上见过的主脉同门好深厚的内力,自己的剑招每每击打在对方剑身上,劲力都好似泥牛入海,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一点点被其牵引至它处,他深知这必是在剑刃上附着了强韧的内力所致。只是这种情形在门派中他也只有在被师傅或其他前辈指点时遇到过,同辈中让他身陷此等困境的这还是首个。
苏放心知再缠斗下去自己力竭落败只是迟早,但苦于没有破解之法,想到自己这些年在塞外苦学天山剑术,才回到家乡就要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同龄人,他怎能甘心!一咬牙强提一口真气手上的剑又快了几分,只是这几剑下去都带上了真火,已非普通切磋较量那般简单。常林见对手出招忽然变得狠辣眉心微蹙,观其面色只见其脸色涨红瞳孔凸出隐有走火入魔之象,他心中微叹知苏放定是在亲朋长辈面前急于求胜,故而乱了心志。
苏放这边招招递进之下已是汗如雨瀑,他有口难言筋脉之中一股真气乱窜已有决堤之势,突然间只见常林的剑势一顿原本密不透风的剑网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这等良机苏放岂会错过他眼疾手快当下一招“势如破竹”直刺而去,这一剑精准刺向了常林左臂的空门,剑招递出后苏放心道不妙:“这下怕是要给他左臂捅个窟窿。”
刹那间只见常林右手的长剑翻转呈背剑之势,足间轻点地面整个身体便如陀螺般旋转了起来,他就这样旋转着背身架开了苏放必中的一剑。这一招使的潇洒至极引得旁观众人连连叫好,台上的苏妍更是摇着父亲的手兴奋道:“爹你看见没?刚才常大哥那招真是太妙了。”苏鸿云亦是惊讶于常林剑法之精,暗叹道:“二弟所言非虚,这常公子果然是少年英杰,似他这等年纪有这般身手江湖上怕是亦不多见,难怪能逃过朝廷连日的追捕。”
常林落地后转身收剑,他拱手道:“苏兄不愧为六师叔的爱徒,《凌云十三式果然迅猛无匹,再辅以苏兄的家传剑术,实在令在下佩服。”
被这样一手破去剑招后,苏放终于将自己的内息平了下来,他苦笑道:“常师兄繆赞了,武道修行达者为先。若非师兄谦让苏放早已败下阵来,不仅如此还险些走火入魔,在下今日输得心服口服。”
“你小子能知道自己的问题还不算差,叫你平日里眼高于顶,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了吧!”一直在旁的观战的苏鸿羽此时走入场中说道。
“二叔,常师兄可是大师伯的关门弟子,我输给他也不算什么吧。”苏放有些不忿道。
“哟!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你武功学得差,而是你师父比不上你大师伯,这话有本事你到老六面前说去。”苏鸿羽听罢冷冷回道。
听他这样一说苏放当下脖子一缩可怜兮兮道:“别啊二叔!您可千万别在我师父面前说这话。”
苏鸿羽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怂了?苏少侠!昨晚在饭桌上揭我老底的时候可没见你嘴下留情啊。”
“这…二叔,我的老底您也没少揭,咱叔侄俩谁跟谁啊!何必相互伤害让外人看了笑话呢?”苏放满脸赔笑道。
苏鸿羽从鼻孔里哼出口气算是默认,接着转过头来笑着对常林道:“师侄刚才你使的那路剑法之前没见你用过,可是大师兄近年来所悟?”
常林点点头道:“这是师傅新创的一套剑法名曰‘归藏’乃是领悟至周易,不过师傅说这套剑法尚未完善故而只传了我入门的三式,刚刚我使的便是其中一式叫两仪反转。”
苏鸿羽听着连连点头,然后搓着手道:“是这样啊!我看不如师侄你把这三式剑招也传给我,让我也帮忙参详参详。”
常林听后哭笑不得道:“苏师叔您是前辈,这归藏剑法一事您当和我师父相谈,再说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传您剑法。”
“你师父不是闭关就是在外云游,我一年到头见不着他几次,就算见着了他哪有这闲功夫,还不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苏鸿羽说罢一把箍住常林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场上的苏放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离去,他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一直听姑母说二叔在天山是有名的厚脸皮,今日他算是真正的领教到了。
回过头苏放见父亲正被妹妹“拖”着过来,他神色歉意道:“爹!孩儿技不如人给咱们家丢脸了。”
苏鸿云扶着儿子的肩膀道:“你还年轻武功上一时的胜负算不得什么,知道你和常贤侄差的最大的差距是什么吗?正是那份处变不惊的养气功夫,整场比试下来急功近利还差点走火入魔,如此心境如何在江湖上走的长远?”
苏放满头大汗垂首道:“父亲教训的是。”
“你平日也别只知道舞刀弄剑,闲暇时看些经书对你有益无害。”苏鸿云叹了口气道
“爹!你也别对哥哥太过苛求了,我看他刚才一点都不比那常公子差。”苏妍见父亲把哥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