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楼下,在苏妍软磨硬泡之下苏放苦着脸掏了本就已经有些干瘪的钱袋。当四人看见小二端上的精致菜肴时纷纷食指大动,正待好好品尝一番这美味,砰地一声只见一人摔落在旁边的木桌上,桌腿都被他砸的断裂整个矮了下去。苏放眼明手快惊呼道:“二叔!”说罢跃到苏鸿羽身边相扶。
苏鸿羽吐出口鲜血挣扎着站起身,他一把推开侄子喝道:“此地有诈!快护着妍儿他们离开。”
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砰几声,又有四人接连从二楼破窗而出。四人在空中仍是交手不断,其中三人对那麻衣汉子隐成包夹之势。
只见苏鸿云手持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劈向那麻衣汉子头颅,常林剑光灵动封其下盘,最后的韩立手持一把短匕却是最为致命,直取那麻衣汉子的要害。三人几乎同时攻向那麻衣汉子处,却见那汉子四臂微曲呈怀中抱月状恰好护住周身要穴,三人的一击刺在他身上却好似刺在了磐石上一般,竟是不能再往里进入分毫。
“呔!”的一声汉子周身拳影闪过,韩立三人顿时四下飘散。苏鸿云直直撞落在一根石柱上手中的钢刀脱落,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爹!”苏妍哭喊着奔向父亲。常林和苏鸿羽相似摔落在一张木桌上,他借势翻滚卸去了不少劲力,然而以剑杵地嘴角处还是渗出一缕血迹。韩立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着地后连退数步这才稳稳站定,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容易压住了胸口处喷涌而来的血气。那汉子见了挑挑眉对韩立道:“有两下子,刚才我总共出了四拳,那边两个一人一拳,唯独对你我给了两拳,却没想到反而还是你伤的最轻,我那废物弟弟死在你手上倒也不冤。”
韩立拱手道:“能得到臂神龙的赞赏,韩某三生有幸!”
“什么!韩大哥你说此人是臂神龙厉寒笙。”苏鸿羽惊道。
常林亦是双目瞪圆,惊讶的望向那看上去毫不出众的麻衣汉子。臂神龙厉寒笙十年前那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九江水域一带鱼龙混杂水匪众多,而厉寒笙正是此地最大的帮派怒鲨帮的帮主。想当年厉寒笙曾独自一人收服了九江一地大大小小的水匪组建了怒鲨帮,鼎盛之时手下有上万人之众,九江当地的官军都拿他毫无办法。可正当他势力最盛之时,其人却突然失踪,他的手下纷纷作鸟兽散回到了现在纷乱割据的局面,直到今日他才又突然出现在了韩立一行人面前。
韩立从容不迫的说道:“龙影拳、铁衫功以及这般外貌,在南方武林我想不出第二人有这样的横练外功。”
那麻衣汉子道:“能有这般眼力我对你又高看了一分,只可惜俺老娘死前没啥要求就是让我要照顾下那没出息的弟弟,而你杀了他所以必须偿命!”
“令弟就是那在蜀地一带当山匪的厉寒萧吧!他坏了道上的规矩,劫人财物不说还要害人性命夺人妻女,实在是干得有些过界了,在下迫不得以才下了狠手!”韩彦晏然自若的解释道。
厉寒笙向前摆手道:“出来江湖上混谁的手底下没几条性命?道理不用多说,今日若是你的武功比我高,我死在你手上那也是无怨无悔,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既然如此,那就请再赐教!”韩立说道,“爹...”韩彦望向父亲的背影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只听苏鸿羽喝道:“他奶奶的!你们兄弟一大一小两个匪类,别把我们当成一样,老子管你是龙是虫,先吃我一掌再说!”说罢只见他骤然跃起一掌向厉寒笙拍去,这一掌来的极快快要击中时却又如浮云般缓缓而至。厉寒笙冷笑一声竟是不躲不闪用身体硬接了这一掌,这一掌打在了他后肩部肩髃穴处,身后方的苏鸿羽此时已是面色涨红然而却没有撼动他丝毫,只见厉寒笙一掌拍在自己正前方的云门穴处身后的苏鸿羽顿时被震得倒飞而出。
麻衣汉子转过身来嗤笑道:“这便是那什么吹云掌吗?简直笑话,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江湖上混个名号,你们天山派自视为名门正派,吹牛的本事倒真是不差!”
此时韩立和常林已是完全震惊于厉寒笙的横练硬功,苏鸿羽的掌力他们是清楚的很是下过一番苦工,没想到击在他身上竟是毫发无伤。
“出手!”韩立一声轻喝已是上前抢攻,常林一招‘流星赶月’紧随其后,苏家兄弟在苏放、苏妍的搀扶下挣扎起身,然而他们伤势太重,肆虐的拳劲如脱缰的野马在他们的五脏六腑间乱窜显然已是不能再战。此时在一旁观战已久的苏放大喝道:“韩伯父、常师兄我来助你们!”说罢挺身拔剑加入战局。
厉寒笙冷哼道:“杂鱼终究是杂鱼,来的再多也不过是徒增饵料!”他不慌不忙侧身闪开韩立的一刺,匕首的寒光划开了他胸前的衣物却只在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接着他欺身向前撞向半空中招已使老的韩立,韩立当即护住了胸、腹要害却还是被撞得飞出了六七丈远。与此同时厉寒笙借势向前一翻,单手撑地右腿如蟒鞭般向后甩出一招‘神龙摆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