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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彦来到牲口房将煮好的猪食倒入槽中,看着这群争相进食的牲猪笑了笑道:“有时候真的会羡慕你们,每天吃了就睡也不会有什么忧愁。”
是夜,韩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屋舍。后山外门弟子的杂役活本就繁杂,再加上张安民等人的刻意刁难把他们自己的活都推到了韩彦身上,所以每日韩彦回到家中时都会累得浑身瘫软连小腿无法迈出一步。恰在此时韩彦觉得体内有股气息窜出如溪流般流过周身,丹田和四肢经脉处瞬间有如被千万只虫蚁啃咬一般痛苦难当。韩彦牙关紧咬痛苦的蜷缩在床,他冷汗不止双手将单薄的被单都拉扯变形口中却仍自默念道:“挺住、挺住…”
终于随着小腹处一阵痉挛,韩彦还是如往常一般颤抖着从怀中拿出‘玉清定凝丸’服下,不久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翻过身欲哭无泪道:“难道我就只能像个病痨鬼一般窝窝囊囊的了此残生?”
他捂着小腹走到床头小心翼翼的从暗格中拿出一方木盒,只见木盒中放着安安静静的放着三样物件,一块玉制观音、一支玉簪和一方女子用的丝巾。韩彦拿出那玉制观音神色温柔,又想起苏放白日里在山间的话语哀叹一声喃喃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妳,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能多见你几面,那样我也能走得安心些。”
他将观音玉佩放入匣中又看了眼其中的另外两个物件,睹物思人间想如今自己的境遇不由暗自落泪道:“爹!时至今日孩儿才知道您当初对孩儿是何等的爱护,这世道薄凉人心更是诡谲。往日里您总说让我多学习打理生意、置办家业,多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以察言观色,当时我还不屑一顾,自以为只要读好了圣贤书将来金榜题名这些不过是小道。现在看来没了您的照扶,若非寄人篱下怕我是连活下去都难!”
韩彦拿出玉簪与丝巾,往日里因怕触景伤情对父亲死前交给自己的这一双遗物他从来只是小心收好却不忍细看,如今自己命不长久韩彦自怨自艾下鬼使神差的拿出了这父亲最后的遗留正待细查时突然传来咚咚门响。
韩彦心下一凉只怕是张安民那帮人又来找自己麻烦,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可一想到不开的后果还是只能应了声道:“来了、来了!”
“几位师兄你们安排的事…”韩彦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边说边开门道,房门一开不见预想中的张安民等人年青人却是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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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以你的武功与那血公子单打独斗当真胜不了他?”悬云梯上苏妍对先前玉川楼内放走钟楚一事仍有些耿耿于怀对常林问道。
常林知她性子好强对于自家武学最是自傲只得苦笑道:“我的好师妹!我常林虽非狂傲之辈可也绝不是什么妄自菲薄之人,那血公子钟楚内力不俗剑法更是得了血老魔的真传,加上又有神兵利刃在手,就是再比上三次我也不是其对手。”
“那如若我把“青萍”借予你可否能行?”苏妍还是心中不忿又问道,常林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怕还是不够,且不说青萍剑只有配上你的青萍剑诀才能发挥最大效用,就算有一把能适合我归藏剑法的神兵可用,但功力上我还是略逊他一筹,当日…”
常林回想起那日酒楼内与血公子一战缓缓道:“当日我先是示敌以弱,那血公子狂傲向来目中无人自是中计,还犯了轻敌冒进的大忌。我突然发难攻其破绽已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当此之时若是比我功力相当或是略高之人绝无翻盘的可能,可那血公子却好像在瞬息之间功力暴增,用以命换命的打法逼得我不得不退却,想来那血魔一脉定是还有一门短时间内让人功力大增的秘法实在不得不防!”
苏妍听常林将那魔头说的如此厉害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现在离大会只要不到半月的光景,听那魔头所言到时候定会上门寻衅…”
常林知她是担忧自己心下感激宽慰她道:“你放心他钟楚虽厉害,可你师兄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角色。此番回山正是要请师父一起好好参详下这血公子的剑法看能否找出其中的破绽,等到问剑那天常林就是豁出性命也不会堕了我天山派的名头。”
“师兄…”苏妍见他有此决心不知该忧还是该喜,轻叹一声有些不甘道:“只可惜我武功不济,白白拿着天山的镇派之剑却不能替师父和师兄们分忧,实在是…”
常林听罢苦着脸道:“苏师妹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武功不济?你入门才两年这次下山‘凌霄真诀’已经突破到第四重了,师父总说我是个奇才可十年苦修也刚刚到第六重境界,师妹你若是真这样想也不用那血公子找上门了,师兄我自己现在就该去找处僻静的山崖跳下去!”
苏妍听了噗嗤一笑见他还有心思说笑也就不再担忧,心中暗暗道:“常师兄还是那般豁达,当年在崇仁时便是,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阿彦若能有他一半…”
想到韩彦苏妍心中微叹,恰逢此时悬梯升至崖顶,常、苏二人才一走出见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