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望着地上的韩彦阴冷道:“原来是你这小孽障!怎么?不和你那废物老爹一样老老实实的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居然主动跑到本候面前来寻死!”
韩彦挣扎着起身怒视四人,头脑却清醒了过来。他一时上头贸然出手反让自己陷入险境,从先前张弘周的态度来看指望天山派替自己出头怕是白日做梦。“要怪就怪你只是个名义上的外门弟子,那些掌门、长老门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才让你客居于此,又怎会为一个废人而得罪如日中天的荆王府呢!”韩彦心道。
另一边朱祐贞火上浇油道:“若非我那王兄和嫂嫂仁慈,多年来一直不让王府的人动你们韩家。否则以我的性子早把你们父子给挫骨扬灰哪会留到现在,这次是你主动跳出来想加害本侯,那么杀了你也不算违反王兄的禁令了。”
韩彦闻言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般打了个激灵,接着脸颊微颤似笑非笑道:“好一个仁义无双的荆王爷,好一个贤良淑德的荆王妃,好一帮遵义守诺的荆王府奴才。你们想取我性命只管来拿便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可不是吗?两年前你们已经害死了我爹,现在只要我死了你们的主子,那对奸夫**的丑事不就再也没人知道了吗!”
“你找死!”荆王府的三人听罢勃然大怒烧,湘侯朱祐贞更是愤而跃起,就要一剑结果了韩彦的性命。张弘周心下骇然断没料到其中竟有这桩辛秘,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已经有些后悔该带这三人来此,否则从韩彦那说不定还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为时已晚他现在自然不可能去触侠王府的逆鳞。更何况他本就看韩彦不顺眼,一个废人白白浪费了老祖宗那么多丹药不说更还是苏师妹的未婚夫婿,这其中任一条在张弘周眼中都足以让韩彦死上万次!
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黄泉韩彦出奇没有丝毫恐惧,内心深处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解脱。“爹!孩儿就要来陪您了,您走后的每一天孩儿都是如此煎熬,这样也好...只是...只是我好恨呐!最终还是死在了仇家的手中...”恍惚间韩彦只觉得那把长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咽喉,剑柄一端朱祐贞的神色狰狞中带着一丝兴奋,很快他就能替大哥除掉一生中唯一的污点了!
“住手!”山脚下一声厉啸传来紧接着长剑破空直击向朱祐贞手中宝剑。
“侯爷小心!”厉寒笙见来人话音刚落剑已至跟前,身法凌厉绝非凡手丝毫不敢大意,他欺身向前屈指一弹双指弹在长剑上“铛”的一声竟发出金石撞击之声。
厉寒笙这招“半渡而击”使的不可谓不妙,来人被这一指弹在剑身就像被千斤重锤砸中一般,只见其人身形一滞接着借力回转剑尖轻点地面后身子一弹双脚反向厉寒笙面门踢来。厉寒笙双目精光一闪立时运劲于臂,一双铁拳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又是一声闷响二人拳脚一触即分。厉寒笙抬眼望去只见那人借着他的拳劲临空倒翻后轻盈落地,他接着又看了眼湘侯方向脸上更是一变沉声道:“好个凌霄一气,关外第一剑果然名不虚传!”
“八臂神龙厉帮主久仰了!”来人正是张凤阳只见他对厉寒笙微一抱拳道。
原来先前张凤阳的一剑虽被厉寒笙拦下可剑气却没被阻断,那湘侯朱祐贞本就根基浅薄说白了只是个花架子,被这一道剑气击在剑身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虽不至于受什么伤却也显得狼狈不堪。
“阿彦!”山道上常林、苏妍、苏放兄妹梁子韬夫妇等人匆匆赶来,苏妍立马来到韩彦身边将其扶起护在身后,厉寒笙、玉先生等人见状也赶忙护在朱祐贞左右。
朱祐贞将还有些颤抖的长剑收入鞘中扫了眼张凤阳后目光怨毒的盯着人群后的韩彦,他明白眼下这种情形已经不可能继续对韩彦发难,有些冷漠的对张弘周道:“少掌门本侯跋山涉水来到天山观摩贵派‘茗剑大会’,这难道就是贵派的待客之道?”
张弘周赶忙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侯爷容我介绍下这位是在下的大伯人称关外第一剑的张凤阳。”
朱祐贞轻哼一声显得很是不屑,想来是的对张凤阳刚才阻他击杀韩彦之事心怀怨愤。接着张弘周又转过身对张凤阳道:“大伯小侄给您介绍下,这几位是…”
“不用了弘周…”张凤阳对着朱祐贞三人正色道:“久闻荆王爷通识百家武学剑法也是一绝,中原武林‘南王’的名号更是如雷贯耳。凤阳不过关外一介乡野之人和堂堂侠王相比自是不敢妄称用剑,不过…”
只见他话锋一转又对张弘周道:“想当年血离窟四魔权势滔天在西域一时无两,后来东进中原之时更是大肆屠戮本派弟子。你的祖父第七代掌门张耀宗闻言于居庸关约战四魔苦战三日力竭而亡,却也让天山从此位列于中原大派。你作为他的嫡孙今日见到外人残杀同门竟无动于衷,有何面目见老掌门于九泉之下!”
“我...”张弘周脸色难看低声道:“大伯这几位都是我爹和二长老请来的贵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