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众江湖人士不解其意,可张凤阳却暗中握紧了双拳。原来那日常林就血公子将要前来问剑之事问策于张凤阳,师徒二人冥思苦想了半夜最终还是认定只有兵行险招赌定钟楚会施展“血煞天腥”而以“斗转星移”克之,如此方有一丝胜算。
原来当年张耀宗死后张凤阳苦思破解血魔剑技之法尤其是这招“血煞天腥”,他自知功力不及哥舒云要应对其剑气只能想办法避其锋芒以弱胜强,之后闭关数年终是悟得这“斗转星移”之法并将其融入归藏剑中,为的正是有朝一日对上血魔哥舒云能够出奇制胜!但是为了爱徒今日一战,张凤阳不得已将“斗转星移”传授给了常林,可如此一来血公子钟楚就知晓了“斗转星移”的威力这等同于告知了血魔,以哥舒云之城府自是不可能没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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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缓缓站起身勉强抬着手中的“红螟”道:“常林!是汉子就站起身来,咱们接着打过!”
常林此刻已是全凭股信念支撑着没有倒地,他虽以“斗转星移”破解了血公子的剑招可二人内功上的差距难以逾越故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闻言白衣青年依旧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来。恰逢此时天山掌门张天佑一跃而下拦在二人身前道:“此战已了双方是和局,请二位行礼后退场吧!”
“和局!本座还能再战,怎么就是和局了?”血公子望向天山掌门不服道,张天佑则丝毫不加理会仍自顾自道:“我天山举办‘茗剑大会’为的是和一众武林同道切磋技艺发扬武学讲究的是点到为止,若动则好勇斗狠伤人性命岂非和某些邪魔外道一般了!”
“你!”血公子知他意有所指一时却不知如何反驳,台下一众江湖中人也适时道:“是啊!少窟主您也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血公子闻言只得恨恨收剑入鞘不甘的看了眼常林后飞身下台来到一众随从处,那察合台汗国的天南总督马哈尔见钟楚没占什么便宜就退了下来有些不满道:“少窟主这帮人如此无理居然敢蔑视大汗,难道就这样算了?”
血公子赶忙宽慰其道:“大人今日事不可为,这里又是他们的地盘,等下了山咱们在做计较!”
那蒙古人大官虽觉折了面子有些不悦,但势比人强他也不好再端着架子便从健仆背上站起身准备随着血离窟一众人马离去!
与血离窟诸人相反,观战台上的一众天山门人却是欢欣鼓舞,常林回到门人处不顾伤势与疲倦当先跪地对张凤阳、张怀远行礼道:“师父、二师公弟子幸不辱命!”
“好孩子,辛苦你了!”张凤阳躬身扶起爱徒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二长老张怀远则递上两颗丹丸道:“这是两颗补气疗伤的丹药你先服下,待回去后我再开副方子给你好好调养。”
“多谢二长老!”常林服下丹药又是抱拳一礼。
“嗯…”张怀远满面笑容的轻抚长须,此次常林立下大功今后哪怕是他亦不能等闲视之。
“好小子!居然真给那不可一世的小魔头逼了个平手,我看以后谁还敢说咱天山的年轻一辈比不上血离窟!大师兄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说话之人是“凌云剑仙”燕恒,他素来心直口快之前观那血公子的武功估摸着哪怕自己亲自上场想要取胜亦需苦战,故而开始并不看好常林。此次常林能够逼平钟楚在他看来实属意外之喜,所以向来在弟子前寡言少语他这回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誉。
“六师叔缪赞了!”常林笑道。
的确不光是燕恒,在场的一众江湖人士之前看好常林的也没有几个!要知道血公子钟楚凶名在外,而常林此前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天山弟子。当然众人对其能站出来替门派力克强敌,最重要的是能以弱敌强不落下风还是由衷的敬佩!
“哎呀!我看这天山怕是又要出一位大人物了。”
“那还用说,这位常少侠一看就知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可是…我寻思着这位常少侠的功夫好像还是不及那血公子啊!”
“你懂什么,人家才多大年纪又是出身名门大派,等过个几年你再看看!”
台下的一众江湖人士议论纷纷,观礼台上那些名门大派的贵客们也将常林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头。脸带面纱身着粉色绸衫的年轻女子问向身边木脸汉子道:“师兄方才那二人的比试你怎么看?”
汉子斟酌片刻后道:“真要论武功那姓常的天山弟子是敌不过钟楚的,好在其领悟了‘借力’之法加上熟知对方的招式早做准备才勉强得了个不胜不败之局,说到底还是那钟楚太急于求胜了…”
“是吗?我看那白衣公子风度翩翩武功也甚是潇洒!”粉衣女子道。
青年汉子心道:“这比武较技又不是登台演戏,和风度潇洒有什么关系?”却又怕惹得师妹不悦只得附和道:“师妹所言不错,我看此人天赋颇高若能得师父提点成就绝不止于此。”
年轻女子闻言微微颔首,接着粉拳托腮似是在思虑些什么。
张天佑望着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