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老弟兄弟我和你是越聊越投机,只可惜老弟你不是江湖中人,否则定是武林中了不得的人物!”
萧重云也是面带酒色,闻言道:“小弟我家有祖训,可以为农为官为商,唯独不能涉足江湖之事!”
“哦?你家这祖训倒也奇怪,实在可惜了,为官也好为商也罢哪有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哈海赤闻言一愣道。
萧重云听了这话只是笑而不语,哈海赤却是有些奇道:“我见你们去往车师,还以为是听到江湖上的风声,打算往天山赶一趟热闹呢?”
此言一出萧重云眉间微皱,不易察觉的同吴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问道:“在下亦久闻天山派的大名,却不知近日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哈海赤闻言嘿嘿一笑,他几杯美酒下肚同这萧姓的年轻人攀谈之时,自是胡天海地一顿吹嘘。然而几番交谈下来,哈海赤惊觉这萧姓公子年纪虽轻见识却颇为广博。什么海外风物、异国趣闻都是随手拈来,许多自己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反倒是由他补充了细节和出处。
先前牛皮吹大了险些漏了馅,现见终于有了对方不知道的东西,自是兴致大涨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茗剑大会”上的所见所闻!
“萧兄弟你是不知道啊!那东厂老太监被天山派的三个老倌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老哥在江湖上混了有十多个年头,似这般厉害的身手也是头一次见到。”哈海赤在这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大会上的见闻,萧重云听罢似是有些魂不守舍,他皱着眉凝声道:“哈老哥方才所说那上台寻仇的天山弟子,可是姓韩?”
“你说那小子…”哈海赤挠了挠头道:“我还真想不起叫什么,当时在场的大人物太多,这么个小角色我实在记不住。”
萧重云闻言有些尴尬笑了笑,瞳孔中隐隐有精光闪过。正待再询详情,却听哈海赤旁一个年轻的神鞭门弟子道:“是姓韩没错,好像叫什么韩彦。那小哥也是可怜,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天山派和那什么湘侯不守江湖规矩,他虽赢了决斗却还是报不了仇!”
“有什么好可怜的,这种事每年江湖上不说成千也有上百,要怪就能怪他自己人微言轻,所以说我才让你们几个小子多对门里的事上些心,只有门内好了将来行走江湖才不至于被人欺辱。”哈海赤闻言冷哼道。
几个弟子连连点头称是,萧重云此时站起身来道:“哈掌门!时候不早小弟也该回去休息了,咱们有缘再会。”
哈海赤赶忙站起身来道:“萧兄弟客气,有机会到我神鞭门来一聚,虽没有兄弟今日带来的这般好酒,可十年份的烧刀子还是少不了你的。”
“哈!哈!哈!”萧重云闻言大笑,拱手道:“哈掌门话在下记住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哈海赤和门下弟子亦拱手相送。
回到自己的营地,萧重云脸上的笑意丝毫不见取而代之是肉眼可见的阴郁。吴老看了心中发苦,以他对少主人的了解,方才打听到的消息定是让其非常不悦,老人犹豫了半晌开口道:“是属下的错,当年在玉川楼时就该带着韩少爷来见您,万不该让他孤零零上了天山以至于遭了这般难!”
萧重云叹了口气道:“这事怎么都怪不到你头上,当年是他自己选择的上山,我们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只是没想到天山派会如此待他,本以为天山身为名门正派不说替韩大哥报仇至少也该厚待他的后人,哪竟想…”
他说罢一阵冷笑,似是对天山派的所为颇为不忿。吴老也点了点头道:“少主之前跟我说过,韩苏两家乃是世交,而苏家在天山派颇有威望,我本想着怎么也不至于亏待了韩少爷。再加上咱们家实在和天山派没什么交际,这两年又人手不足,就没打听到韩少爷在山上的境况,若早知如此就派人该将他接下山来!”
萧重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我的错,近三年来为了家族在西面的布局,把几乎所有的资源都掉往了莎车,连您老经营多年的玉川楼都被迫转卖,实在是让你们东面几家牺牲了太多。”
“少主这是哪话,少主所谋乃是关乎家族兴衰的大计,属下怎有不相助的道理。至于玉川楼,那本就是少主赏赐,少主有需老仆自然毫不犹豫的献出。”吴老闻言正声道。
见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萧重云微觉好笑,他淡淡的道:“好在我的布局已经颇具成效,咱们现如今手头宽裕,你的玉川楼也可以收回来了。”
“少主当真!”吴老闻言眼光一亮惊喜道。萧重云见老人喜形于色,知道他这两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挂念着车师城里打下的那份家业。当下大手一挥道:“那是自然,不仅是玉川楼近年为了支援本家而放弃的一些产业都要拿回来,咱们还要把生意做的更广,让大伙都知道我黑岩萧氏回来了!”
“谢少主成全!”吴老拜谢道。
看着吴老兴奋的神色,萧重云想起的确是他方才有关韩苏两家那番话。
“世交吗?情义这东西如果被当做了依靠,往往最为靠不住!”年青公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