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急在心里几次向现在京城的那位神秘东家写信,这才在此次“花榜”前请来了鸣凤阁在顺天府的头牌唐青幽,为的就是能在今年的“花榜”上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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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离开澄虚观后韩彦的日子过得并不轻松,白日里他要接受东厂的差事监视一个姓胡的富商老爷,那富商在整个金陵都颇有权势。不仅日进斗金甚至在织造局还领了份差,其身份俨然已经不是个普通商人。韩彦估摸着其地位在金陵,比之当年他的父亲韩立在崇仁犹有过之!
这样一个人东厂为何要派人监视,韩彦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入东厂本就迫于无奈,比起传闻中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只需隔三差五报告一个富家翁的行踪,这份差事韩彦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前些日子这事倒碰到了些麻烦,原来韩彦发现那胡老爷经常出入一家名为彩凤楼的妓院,一番打听后发现这胡老爷居然还是这彩凤楼背后半个东家。为了进一步打探消息,韩彦扮作一个药房伙计假装在妓院里兜售些虎狼之药,起初还颇为顺利他甚至得到了接近胡府管家机会。可后来不知是哪出了岔子,被胡府的人以贩卖假药为由在彩凤楼打了顿赶了出来。
对韩彦而言挨了顿拳脚只是小事,但这番下来实在有些打草惊蛇,往后他都不敢在胡家人跟前露脸以免更添怀疑。可这样一来东厂的任务就难完成了,一连数日他都在彩凤楼附近晃悠为的就找一个既便于监视又不惹人怀疑的地方,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鸣凤阁的吴妈妈对他伸出了榄枝。
若还在崇仁之时,韩彦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成妓院的杂役,如今他早已没了当年自认读书人的傲气。在江湖上的漂泊的这段日子,他打心底里认清了这世间的弱肉强食,往日里他自负饱读诗书只要给他入仕的机会,凭借自己的才华定能大展拳脚。可现实是当他落魄之时,所谓的满腹经纶全然无用,自己连苟延残喘都要看人脸色。
所以当吴妈妈要招揽他为杂役时,韩彦没有丝毫的抵触反而大喜过望。所谓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韩彦早知道这鸣凤阁与彩凤楼互相不对付,待在这不仅位置极佳可以观察彩凤楼外的一举一动,更可以打探到彩凤楼内的辛秘。于是乎韩彦毫不犹豫答应了吴妈妈的招揽,在鸣凤阁里当起了个不起眼的杂役。
就这样白日里韩彦在鸣凤阁打杂,到了夜晚则潜心修炼蓝道行传授的心法。自从那日被言明利害后韩彦不敢再随意敷衍,且每隔五六日就到澄虚观去试蛊。可诚然他已经全力配合青衣道人,试蛊结果却没有丝毫进展。
无论蓝道行采取何种手段,新种下的蛊虫都会被韩彦气海的丹田蛊调用周身精气排异而出。对此青衣道人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只当韩彦没有尽力配合对其动辄打骂,韩彦寄人篱下有苦难言只得默默忍受。
事实上韩彦也不是没有感到一点的变化,至少他体内那股精气是越来越强了,相应的身手也提升了不少。这段日子以来他还经常偷偷习练父亲遗留丝巾上的武功,自付若是再对上那朱祐贞即便不使计策偷袭,正面相抗也能斗一斗!不过随之而来的坏处就是,韩彦发现自己蛊毒发作的间隔一次比一次短了,且发作时的痛苦愈来愈强。好在蓝道行为了让他配合试蛊,给了他不少凝蛊丸,可韩彦对此仍是忧心忡忡。
这日韩彦在鸣凤阁待客时忽觉体内蛊毒有发作的迹象,他赶忙偷偷服下凝蛊丸又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暗自调息。就在他压制好蛊毒准备返回去招待客人时,吴妈妈突然语含怒气的叫唤住了他。
“小彦子!”
韩彦赶忙小跑着过去面带恭顺道:“吴妈妈!”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只见那婆娘傍着个穿着不菲有些面生的胖老爷脸色不善道:“发什么呆呢?还不去门口给我招呼客人!记得说话机灵着点!”
韩彦心下一转明白这是误以为自己在偷懒了,他自是不屑与这婆娘辩解什么,应了声“是!”后便向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