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毫末。”韩彦喃喃道,自打他舍身炼蛊以来虽说受制于蓝道行不得自由,但毕竟已能如常人般修炼武功了。可韩彦眼下能习到的武功,只有父亲当初留下的几幅幻图,那幻图虽然神奇可韩彦对修习上面的功夫却有些抵触。
其一图上所记载的武学招式颇为阴狠,可以说是招招致命为求杀敌不择手段,这一点与韩彦的本性相逆!其二嘛父亲韩立当初习得这门武功,却仍是不敌厉寒笙,最终死于其手。
须知韩彦所以弃文习武,正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仇家,以报杀父之仇!若是习得幻图上的武功却还是不敌厉寒笙,那这武功学来何用?
不过听了张永那番话后韩彦此刻有了新的想法,武功类别固然重要但关键还是施展武功的人。就像自己在学堂之时,大家拜的是同一个先生,学的也都是四书五经。可有的就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而有的则一辈子碌碌无为,活到老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父亲当初将玉簪交付于我,千叮万嘱不能让外人得知!里面记载的武功定不是凡品,他常年经商于武功一道自然不可能花费太多精力。我虽武功低微,如若从现在起勤加习练,未尝不能青出于蓝。”韩彦暗自叹息道:“哎!我如今生死系于妖道,若不习好一门技艺傍身,能不能活着见到厉寒笙犹未可知,还谈什么报仇?。”想到此韩彦决心今后定要好好习练幻图上的武功。
思绪间韩彦不知不觉来到了澄虚观前,入道馆后他如往常般直奔丹房,见丹房门口高个道人正垂首而立。
“师兄!师父今日召我...”韩彦对高个道人微一鞠躬,本想打听蓝道行召他来的缘故,却不想靠近看清道人脸后赫然一惊。
“师兄你的脸是怎么了?”
只见高个道人脸上肿如锅盖、嘴皮发紫,本就丑陋的一张脸显此刻得更是不堪,唯一的好处大概是那对大小眼了,因为脸肿得太过厉害反倒不怎么明显了。
“吾...梵鐻鄕唾楬凐吚...”这不问还好,一问高个道人立马叽里咕噜说起一长串话来。韩彦实在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不过能感受到高个道人颇为恼怒!
“傻大个在外面鬼叫什么呢?有谁过来了吗?”就在这时屋内一个娇媚的女声传来,丹房的大门洞开,一个年轻貌美的黑衣女子从屋内探出半个身。
那女子看到韩彦眼睛一亮道:“小哥!怎么是你?”
韩彦见着那女子亦是一愣,只见她身穿窄袖对襟短衣,下着百褶长裙。全身的衣料虽都是玄黑色,却绣有色彩斑斓的花边,正是典型的苗人服饰。女子正是当日在夫子庙被朱寿请来,在唐清幽等一干人前表演戏法的苗女。
“姑娘你怎会在此?”韩彦认出她后奇道,同时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心道她今日装扮比那天见到的又颇有不同,除了脖子上的银项圈外没有再戴更多银饰,之前头上那顶银冠也没见了,转而梳起的是汉家女子发式。想来先前那一套行头该是变戏法或庆典时才有的,想在穿戴的才是常服!
“我怎么突然对一个姑娘家品头论足起来了?”韩彦后知后觉想到这脸上不禁微红,那苗女却道:“我爹在这,我怎么不能在这?”
“你爹?”韩彦闻言又是一惊。
“呵呵...我明白了!”苗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带笑道:“小哥,你就是我爹新收的那个弟子吧!”
接着她不由分说拉上韩彦就进了丹房,一进屋韩彦就看见蓝道行正在一处坐塌上闭目调息,那苗女牵着韩彦来到蓝道行身前开口道:“爹是师弟过来了!”
蓝道行缓缓睁开双眼身子仍自保持打坐的姿态,待看清楚了女儿与韩彦脸色立时一沉道:“臻儿!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女孩儿家与人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韩彦闻言脸色一红赶忙挣脱少女的手,女子却是笑了笑撒娇道:“爹,女儿之前在金陵城里寻不到您,多亏了这位...嗯...”
少女对韩彦眨眨眼道:“师弟你叫什么来着。”
韩彦忙道:“小的名唤韩彦,不值小姐...”
“多亏了韩师弟指路,女儿才能找到爹爹。”苗女道。
“哦?”蓝道行看了眼韩彦冷冷道:“你到还有功夫管外人闲事,若把这份精力放到钻研蛊术上,倒也能让为师省省心。”
“师父,我…”
“爹!您怎能说是帮外人呢,韩师弟是帮女儿来找您的呀!”苗女辩解道。
蓝道行冷哼一声道:“妳还好意思说!妳私离苗寨这笔帐我都还没找你算,待联络到你师父问清了实情,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苗女听闻“师父”二字脸色一青,韩彦赶忙接口道:“弟子当日在夫子庙偶遇小姐,见她四处询问澄虚观所在,弟子又恰巧知晓,就替她指明了来路。至于蛊术一道,自打日前聆听了师父教诲后,徒儿便每日勤修不敢有丝毫懈怠。师父若不信,今日便可种蛊一试!”
“哼!口气到不小,我的新蛊还没炼好,今日就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