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要花两千两娶秋月为四房,银票我今个都带来了。”
听到这吴妈妈这才放心松开了秋月,抹了抹眼角挤出的一滴泪道:“可是啊,我也不能拴着你去奔个好前程,就是将来出息了可别忘了你这个妈妈!”
“吴妈妈!”秋月和吴妈妈紧握着双手,仍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韩彦看着那老虔婆惺惺作态的假样,内心一阵反胃。在场不少与那赵公子交好的狐朋狗友这时候纷纷祝贺,什么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之类的马屁之言不绝于耳。
顾秀才这边猛的一阵咳嗽,他弓着背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巾将嘴捂住片刻方才止住,待再将丝巾打开中央已被鲜血染红,看着丝巾上被血染红的两行字顾秀才声泪俱下。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哈哈哈...好个日夜东流无歇时,娼女无情戏子无义,只恨我顾文斌瞎了眼!”
他说罢将那丝巾一分为二撕成了碎片,秋月见状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赵公子则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纹银随手扔在顾秀才脚下道:“姓顾的听说你连回乡路资都败光了,今个本大爷高兴银子就赏你了,拿上钱赶紧滚出金陵!”
“你...”顾秀才气得脸色涨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顾文斌亦有功名在身如何受得这般屈辱,只见他双目泛红怒吼一声后发疯般向赵公子扑了过去。
那赵公子似早有防备手中折扇一合,身旁蛰伏已久的家仆猛然蹿出飞身一脚就将顾秀才踹下。这脚正中胸腹,顾秀才那小身板哪经得住?当即口吐鲜血跌倒在地。
“他奶奶的!”赵公子犹不解气吩咐左右道:“给老子接着打,赏脸不要的东西!”
一时间赵府的家丁如虎狼一般,三四人围着那顾秀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赵公子...他一个酸秀才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别闹出人命了吧!”秋月听着顾文斌被打得惨叫连连忍不住求情道。
“怎么?心里舍不得了!”赵公子目光鹰鸷望身声旁的女子。
“我...我...”秋月顿时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再出。
场外众人更是指指点点在一旁看着热闹,却没一人有上前阻止的迹象。
“住手!”这时一个年轻人高喝一声冲出护在顾秀才身前,将招呼拳脚的几名家丁推开。
那人自然是韩彦。起初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似这等风流债在青楼里属实屡见不鲜,是非对错往往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尤其当他听说顾秀才为了秋月连参加秋闱的路资都败尽,对其更是大为鄙夷。
朱寿为了唐清幽一掷千金,可他出身京城权贵投了个好胎,似这等膏腴子弟在销金窟里荒唐也就罢了。他顾文斌一介寒门学子,竟也这般不知自重,沉迷于酒色娼妓,实在为人不齿。
然而当他看见顾秀才被秋月抛弃,呕心沥血痛哭欲死的模样,不知为何又心生怜悯。直到赵公子的手下当众施暴,在场诸人却无人敢出来说句公道话。天山茗剑大会时的处境赫然映入眼帘,韩彦热血上涌当即冲了出去!
看着眼前粗布衣衫的不速之客,赵公子上下打量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你赵爷面前多事?”
“哎呦!”吴妈妈见来人竟是韩彦急道:“你这吃里爬外的小子,莫不是失心疯了,还不快给让开给赵公子赔罪!”
韩彦看向她沉声道:“吴妈妈,这位赵公子是阁里的客人顾公子也是,两位客人起了冲突若闹出人命那可不妙,您还是赶快叫衙门里的人来。”
吴妈妈瞪大眼睛望着他欲哭无泪,心底里一万个后悔,当初自己吃错了什么药才招了这么个傻子进来!
“哈哈哈!”赵公子闻言发声大笑,对左右道:“你们听到没,这傻小子要让衙门的人来对付我!”
“哈哈哈!”一帮喽啰应声附和,赵公子恨声道:“我看你是癞蛤蟆跳油锅——找死!”
“给我一起收拾了!”
随着赵公子一声令下,赵府家仆一拥而上誓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颜色。韩彦看向身后的顾秀才,却见那书生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见他这副惨状,韩彦忽觉胸口一震,体内升起一股热流躁动不已!
赵府一个家丁一马当先,他见韩彦以寡敌众人还有功夫关心身后心下恼怒,挥起一拳就砸向其脑后跟。谁知韩彦突然回头且不闪不避,用额头硬生生接下这一拳,只听“咔咔”一声传来骨趾断裂的声响。
接着那家丁惨叫一声,捂着变形的右手满地打滚,只觉方才一拳如击顽石!其他赵府家仆见状心下大骇纷纷望向韩彦,只见那少年人双目翻红眉心处血流如注却恍若未觉。
几人被其势头吓住踌躇不前,直到赵公子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他只有一个人有什么好怕!平日里老子出钱白养了吗?”
几个家丁听了这话,一咬牙从四面八方将韩彦团团围住,接着一同扑上将其四肢连同头颈用双臂紧紧锁住。
从头到尾韩彦如同呆傻了一般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