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宝刀,本公子拿它当此次赌注,咱也别玩什么花的了,就各摇一次骰子点数小者胜如何?”
“好!”貂袍青年爽快一笑,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宝石道:“这也是大汗赐给我家的宝贝,拿它和你那把刀赌也算相得益彰了!”
白衣公子见对方拿出宝石瞳孔微缩道:“很好!那在下就先献丑了。”
他说罢袖袍一扬,原本放在赵坊主跟前的骰盅不翼而飞,然后单手一抬从头顶将其接过,接着便在头顶左右来回摇晃。
只听骰子相互撞击之声在骰盅中来回作响,最后又是“啪”的一声宇文虚将骰盅一拍桌面,待其将骰盖缓缓揭开,三个骰子向上赫然都是一点!
众人一阵惊呼心道:“这都摇出了三个一,那岂非立于不败之地?”
貂袍青年看着面前的三个骰子笑了笑道:“我说阿虚老弟,你这听辨和御物的功夫练得不错,摇得也很精彩,就可惜脑子不够聪明!”
白衣公子听他前面的赞扬面露得色,待其说完最后一句脸色一变,就见青年抄起骰盅毫无花哨的上下摇晃了几下,接着往桌面一拍。
青年向前摊手,示意宇文虚可以亲自开盖,宇文虚皱着眉将蛊盖揭开,待看清蛊中景象脸上瞬间变成猪肝色!
只见三个骰子立成一条直柱,顶上那颗面朝上的正是一点。“哐当”一声宝刀被白衣公子掷于桌面,同时面无表情道:“它是你的了。”
宇文虚的内心是否如他表面上那般波澜不惊无人知晓,总之貂袍青年喜滋滋的将宝刀挂在腰间并道:“正好缺个称手的家伙,多谢了虚老弟!”
白衣公子冷哼一声正要拂袖离去,却听那青年又道:“怎么老弟,这就不玩了未免有些太无趣?”
宇文虚皱眉道:“你还要干什么?”
散发青年呵呵一笑道:“不如咱赌个大的,就赌此次魁首花落谁家,输的人让出昔班尼地盘下所有商铺财富。经过上次一役,这条件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吃亏,怎么样敢不敢赌?”
“此话当真!”宇文虚闻言双眼放出精光,盯着青年一字一句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青年一拍手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
“那么你赌哪位?”
“这还用问?自然是我们碧嫣馆的塔娜!”
貂袍青年扬了扬眉道:“你倒是颇有自信。”
“哼!那是自然,不知阁下看中了哪位?”白衣公子得意一笑,他一扫先前阴霾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貂袍青年罕见犹豫了一下,眼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韩彦忽生奇怪的感觉,那人目光似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请容我考虑片刻,放心比试开始前会告知你答案。”青年最后道。
“哈哈!我等着你的人选,希望你不要后悔这个决定萧重云!”宇文虚放声大笑说罢转身离去。
“快过来老张他都要走了,你也帮我跟这白皮蛤蟆赌把骰子。”眼见白衣公子要走,一旁的朱寿火急火燎催促起张永道,他因唐清幽之故对宇文虚观感极差,见其吃瘪且不够还打算亲自上场给他难堪!
张永面露难色道:“主子这宇文虚您还是离他远些好。”
“什么!老张你居然怕这小子?”朱寿惊讶道。
“倒不是怕他。”张永解释道:“只是此人一些手段实在不好防范,这里只有小的一人,为爷您的安全计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他。”
朱寿面露不悦正要发作,却听身后一男子道:“张翁所言不错,这宇文虚在西域人称‘毒公子’施毒手段乃当世一绝,公子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接触这些邪魔外道为妙!”
韩彦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腰别葫芦满脸颓丧的中年文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后,此人他并未见过,正是他第一次和朱寿分别后在知味轩现身的邵广元。
“我说老张?”朱寿四处嗅了嗅道:“你是不是放屁了?”
“额…”张永闻言一愣,不知这位爷玩得又是哪一出,回答“是”自己确实没做,若答“不是”难保不是主子想让自己“顶罪”缓解尴尬!
正在他犹豫间,朱寿却已经骂骂咧咧道:“你一定是放了,不然怎会有跟屁虫过来?”
邵广元丝毫不以朱寿言语轻慢为意,仍自笑容和煦道:“朱公子这话就误会学生了,在下此行另有雇主,非是为公子而来。”
饶是朱寿也不得不佩服其涵养,闻言皱眉道:“你的雇主?”
“那雇主正是在下!”又有一男子开口道,朱寿定睛望去只见貂袍青年缓缓向几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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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古时园林中人造水景称之为太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