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奶奶的!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点燃的库房,蔓延府中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害得府里的宅院被焚毁了大半。哼...若让此贼落入我手,定将其抽筋断骨替老爷出气!”
一个粗鲁男子声骂骂咧咧的从地道口传出,韩彦听后大惊失色慌忙将手中火折熄灭。一旁的唐清幽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镇定道:“放心他们没有进来,这密道所用石料是一种奇特的传音石。说话之人该在书房,声音是从那头传来的。”
却听另一人哑声道:“还不是因你荣大护卫神勇无敌,将那被困的女刺客斩作两截,所以现在咱们连个内应都找不出。”
韩彦听了唐清幽的话后略微放下心来,随即听出说话之人一个是荣庆,另一人则是那贾翁。但听那荣庆支支吾吾道:“这...我不是怕那女贼会伤到老爷嘛,所以才下手重了些。再说是您让我只管护住老爷的,那女贼当时扑来如此凶恶,我自然不敢留力。”
贾翁冷哼一声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是老身的不是?那女贼被老夫内力重伤,分明已是强弩之末,她临死扑向你们二人正是为了求死。当时府内随便来个家奴都能将其生擒,你呢?手忙脚乱之下竟将人一刀两断,岂不知正随了刺客之愿!”
荣庆听罢嘟囔了几句不敢再言,最后还胡奎出言宽慰,二人间才算缓和了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听胡奎道:“贾翁,听您话中之意,放火之人应也是唐青儿安插来的奸细?”
贾翁道:“老夫也只是猜测,这火来的太巧,很难不让人这样想。”
胡奎闻言点了点头,似乎相当认同这个推测,只听他接着道:“等火灾的事安顿好后,定好好查查这个奸细,到时还要务请二位通力合作。”
“你放心吧老爷!”荣庆当即拍胸道:“倒时候小人将府中下人叫来一一盘问,定要抓住那人的狐狸尾巴。”
贾翁见荣庆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屑道:“对方既潜到了府上自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会被随便就盘问出来。没有线索府中上下几百口如何分辨?哼...原本要是有个活口在,老朽有的是办法从她口撬出那人,现在...请恕老头子爱莫能助。”
见贾翁又提到他误杀活口之事,荣庆气脸色涨红,心道:“这老家伙纠缠不休一直跟我不对付,要不是他武功太高老爷又对其另眼相待,老子早把他送去见阎王了。”
胡奎打圆场道:“尽力便好,可以重点查探近几月新进的丫鬟、奴才。”
石室内韩彦从几人谈话中得知邓嬷嬷的死讯心头一凉,虽然这老婆子对他言语刻薄,拿到账簿后还打算杀了他灭口。可她毕竟对自己有传艺之恩,最后更是为了保护他和唐清幽赔上了性命。想到此他抬眼看了会唐清幽,见黑暗中女子低着头身子似在微微颤动,知她定是伤心于邓嬷嬷之死,正待出言宽慰。
唐清幽却好似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道:“我没事,咱们定要将账簿送出,才不枉邓嬷嬷为我们争取出一条生路。”
韩彦闻言微微颔首,这时只听地道内又传出一个声音道:“老爷吴公子和沐姑娘那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保证不会将昨日之事对外说出一个字。”
来人是坤鹏,胡奎听了他的话点头道:“干得不错,不过这两人本就无足轻重。倒是那个宇文虚,你没将我的意思给他带到?”
坤鹏为难道:“老爷亲自交代之事,小的怎敢不上心。只是我今日去往碧嫣馆,发现那里人去楼空,连鬼影都见不着一个。向驿馆周边的衙役打听后才得知,宇文公子昨晚从我们府上回来后,就匆匆忙忙带着手下出城去了。”
“什么!”胡奎冷哼一声道:“这小子东西到手后跑得到快,近段时日来我将其二人奉为上宾,可昨晚遇袭之时他们分明是作壁上观,只在一开始时出手做了做样子。早知道这帮西番蛮夷如此靠不住,当初他们找上门来时就不该理会。”
贾翁闻言皱眉道:“他们本就是为了老爷手中图卷而来,那东西是个烫手山芋,当初宇文虚上门索要之时我就劝老爷做个顺水人情将图卷送他。可您非得让碧嫣馆与您合作夺得这花魁的虚名后,才将图卷以奖赏为由送出。要命的是忙活了半天最后反而让那唐清幽夺了魁,且那丫头聪明的紧将图卷故意让给碧嫣馆。如此一来图卷究竟是您还是姓唐的丫头送给宇文虚都两说,也难怪他后来会首鼠两端。”
“贾老,我胡奎是个生意人,是生意人就从来没有白送人东西的道理。”胡奎忿忿道,显然对贾翁将此事怪到自己头上不满。
贾翁内心叹息道:“所以在督主眼中你始终只是个管管钱袋子的商人,永远上不得台面。”
※※※
回到一日前,宇文虚和塔娜在离开胡府后,就带上随从行迹匆匆的步入城南一处小巷。后方大火冲天,沿途百姓纷纷朝着胡府方向走去,有好事者更是围在着火的外墙周边指指点点。而作为当事者之一的宇文虚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他一心回赶还刻意避开大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