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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呢?你可还见过那个韩立?”书房内胡奎听完荣庆的讲述后问道。
“唉...厉寒萧死后山寨就散了,至于那韩立和厉寒笙,这两人我想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再见。”荣庆苦笑道,胡奎闻言叹息一声略感失望,他听荣庆啰嗦了半天,除了知道个会使‘刺麟’武功的韩立,并没得到什么有用消息。
“还有那唐顺忠的女儿,她明明受了重伤是怎么逃出去的?”想起近日发生的事,胡奎只觉焦头烂额,在屋内不住来回踱步。
“这事确实透着蹊跷。”贾翁闻言蹙眉道:“跟着她一同逃走的小子也就罢了,那姓唐的丫头被我先天罡气重创,不可能走得出胡府!”
“有没有可能这两人慌不择路,被大火给烧死了?”荣庆说道。
“不会!”贾翁摇头道:“我清理过烧焦的尸体,总共十一具都是府上的佣人,没有一具符合那两人的特征。”
“那人能跑哪去?我也详问过院墙四周的弩手,他们都保证连一只苍蝇都没见飞出过院墙,这天上飞的都没有,总不至于钻到地底下去了吧?”荣庆不耐烦的嘟囔道。
“钻到地底!”胡奎被其一语惊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目光阴鸷的望向身后书架沉声道:“二位...”
“不好,胡奎老贼好像开始怀疑起这里!”石室内韩彦、唐清幽二人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韩彦更是拔出藏于袖中的匕首,打算和来人拼个鱼死网破!
“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就在这时管家坤鹏又匆匆忙忙跑进书房大声道,胡奎见手下惊慌失措模样有些不悦道:“慌什么,本老爷还没死呢!”
“不是,老爷...”坤鹏小跑着来到老爷身旁,俯过身在其耳旁一阵低语。
起初胡奎还只是皱眉,待听了几句后脸色大变惊道:“他们怎敢!”
贾翁、荣庆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极少见到胡奎如此失态,心中皆感不妙。
“贾老、荣护卫你们二人快随我前去!”胡大老爷丢下一句后急匆匆的跟随着坤鹏出了书舍,贾、荣二人闻言紧随其后,转瞬间书房内又变得空无一人。
石室内韩彦、唐清幽两人倚靠着石壁瘫坐在地,二人不约而同的长舒口气,唐清幽默念道:“真是老天保佑,方才那管家若是晚来一步,胡奎怕是已经带着那两人进来探查密室了。”
韩彦收回匕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本打算等对方几人从地道口出来时,攻其不备来个先发制人!这看似拼死一搏举动,实则是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韩彦很清楚胡奎几人若进来地道定会有防备,而以那贾翁的武功,他偷袭得手的可能近乎于零。
“咱们需得马上离开,不然等胡老贼他们回来,可就真是插翅难逃了!”唐清幽果决道,韩彦这时却有些犹豫起来,他沉声道:“该不会这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吧?若是胡奎已经发现了我们躲在密室故意装作离去的样子,实则派人来包围了出口...”
“就算真是如此,你又能怎样?这里只有一条出路,继续守着只能是坐以待毙!”唐清幽凝声道。
“说得有理。”韩彦一拍额头道:“我真是刚才被吓糊涂了,咱们现在只剩这一条路,希望那胡奎真是碰到了急事无暇分神。对了姑娘的伤势...”
“双足的经脉已通,至少施展轻功是没问题了。”唐清幽说着将账簿塞入韩彦手中道:“答应我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哪怕任意一人失手被擒,另一人都要以逃出胡府为先!”
“她嘴上说着任意一人,却把账簿交于我手,怕是做好了出现意外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韩彦心道,他本想说几句要一起离开的话,可看着那姑娘坚定的眼神终是化作一声叹息道:“我明白了。”
机关转动的“咔咔”声再度响起,书架旋转韩彦手提匕首小心翼翼从暗门中走出。“屋里没人。”他向后招呼了一声,唐清幽猫着腰紧随其后。
二人行至门前忽听屋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韩彦惊恐道:“不好果然是胡老贼布下的陷阱,他调来了府院家丁想围堵我们!”
唐清幽贴着房门侧耳聆听,片刻后沉声道:“你冷静些仔细听这脚步,声音杂乱无章根本不像是有备而来。”
韩彦闻言学着唐清幽的模样,贴近房门仔细听了听。果不其然屋外的脚步声虽众,可零星杂乱忽远忽近,不像前来包围书库的护院,倒似草场上呼啸而过的野马。他打开房门却见胡府的家眷、仆从正四下奔逃,场面之乱尤胜昨日大火蔓延之时。
“这位兄弟,敢问发生了何事!”韩彦抓住一个携包带裹慌忙逃路的家丁问道。
“哎哟!”那人顾不上眼前是个陌生外人急道:“一伙朝廷官军说咱们老爷勾结倭奴私藏甲胄,要派兵进府抄查。老爷不许还询问他们的上官,哪知领头的将军不管不顾带兵就强闯!他们冲入府中见人就抓,府上护院和官军起了冲突已经死了好几人。这哪里是来查处的,分明是要抄家,胡府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