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在大街上磨唧了,到老地方去吧!”
三人来到乌衣巷,韩彦望着头顶知味轩的牌匾不禁感叹,几日前就是在这,朱寿第一次宴请了自己。
现在想来,当初正是因唐清幽婉拒了朱寿的琵琶,以至朱大情种投湖相激!被韩彦救下后,这才让其牵扯进二人的纠葛。
朱寿大大咧咧的坐下,一拍手掌道:“掌柜的!今日我兄弟出了班小爷高兴,好酒好菜的尽管上!对了那什么…菜…鲈鱼,多上几条让我好兄弟吃个够!”
“哎哟…几位爷,你们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来!”掌柜收过朱寿拍在桌上的金元宝心花怒放,当即放下手中差事前去张罗。
很快小二就端上来一壶酒和几盘菜肴,韩彦在应天府大牢这几日,虽没有被外人为难,但饮食居住却和当初在崇仁县大牢无甚差别。
牢狱里的饭食,自然在让人难以下咽。故而韩彦一闻到酒菜的香味,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朱寿替他满上酒道:“韩义士从见面起就对我不言一语,莫不是对兄弟有什么不满?”
“哪敢啊!”韩彦端起酒杯道:“若不是有您朱大公子,我哪能从府尹口中的凶徒,摇身一变成了义士。”
“可瞧你这话里话外,却是半点听不出满意的地方。”朱寿给自己和唐清幽也斟上一杯酒道。
韩彦白了他一眼不再拐弯抹角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花了整整五天,才让我从应天府大牢里脱身?似乎有些不太符合你朱公子的能耐吧!”
朱寿不想韩彦竟是因此对自己有些怨怼,破天荒的面露尴尬道:“这…”
“这事怨我!”却听唐清幽面带歉意道:“当天接到胡奎逃出金陵城的消息后,是我缠着朱公子带上都督府的兵马一同前去追拿,直至今日方才回城。”
朱寿摊手道:“当天在胡府你独自去追胡奎后,我就派随从军士跟了上去,但那些人直至追出了清凉门外都没见到你们的踪影。”
“再后来我们就收到胡奎已出了应天去往宁波的消息,估计想从那借海路逃往倭国,于是和清幽马不停蹄的追了过去!”朱寿解释道:“且为了不惊扰到胡奎的同党,我让都督府封锁了胡家的消息。所以衙门这直到一个时辰前,胡老爷都还是金陵豪商、织造郎中!”
“原来如此。”韩彦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说辞,紧接着又问道:“那胡奎呢?你们可抓到那奸贼。”
当日追击胡奎一行,韩彦的首要目标虽是荣庆,却也没想放过胡奎这等恶人!若不是被应天府的官差阻挠,解决完荣庆后韩彦本是打算接着追上胡奎,将其押解至唐清幽身前发落。
话刚问出不久,韩彦观二人面色心中便猜出了大概。只见唐清幽俏脸微沉,朱寿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道:“那厮实在狡猾,他披星戴月连夜奔逃,终于还是赶在我们前面从宁波出了海!”
“若不是某人拖拖拉拉,一路上拉着人家左顾右盼,也不至于放跑了胡贼!”唐清幽冷哼道。
朱寿知她一直在为此生气,只得打个哈哈道:“你放心清幽,我已令顾仕隆率水师去海上搜捕,相信不久后会有好消息!”
“哼!希望如此。”唐清幽冷冷道,从语气看显然不抱什么希望。需知大海茫茫,想抓到一艘出海的海船谈何容易?
只听韩彦道:“朱寿你究竟是什么人?当初你在长春园拿到镇远侯府的请帖时,我还以为你是顾侯爷的后辈子侄,现在看来显然是小瞧你了。”
“我若对顾仕隆执晚辈礼,那老油子怕是要吓得站不起身来!”朱寿心想,嘴上确故作神秘的笑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韩彦凝思片刻后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能让堂堂镇远侯都唯命是从,莫外乎位阶更高的京城勋贵。”
“哈哈!”朱寿朗声一笑道:“他是镇远侯我是镇国公,我的爵位比他高,他自然要听我的话。”
韩彦心道果然如此,却听唐清幽皱眉道:“大明朝获封国公之位的,除了几位开国元勋外,就是靖难之役追随太宗皇帝的那几位重臣,这当中从没听说过什么镇国公。”
朱寿一展折扇笑嘻嘻道:“我这国公是皇帝新封的。”
“当今圣上吗?原来如此,那到不奇怪了。”唐清幽闻言撇撇嘴道。
韩彦则是双目一亮道:“朱兄弟竟是天子近臣!”
“近臣什么…用百姓的话说,我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朱寿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唐清幽道:“清幽你刚才说‘不奇怪’是什么意思?”
“国公之位何等尊贵,即便太祖、太宗皇帝在位时,非不世之功亦不可得!你年纪轻轻就获封如此尊位,除了当今那位行事荒唐的圣上外,还有谁能干出?”唐清幽满不在意道。
“行事荒唐?”朱寿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
“唐姑娘!”韩彦小心翼翼道:“此等大不敬之语,还请慎言!”
“不过…”他接着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