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难办了。”
苏大为说着,招手示意两人从地窖里出来。
他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把蒸饼和粥水放在桌上。
“外面已经开始戒严了,我估计很快就会进行搜查。
然后,会外松内紧,表面上似乎风声已经过去,但实际上,不良人会召集全城所有的团头,调动长安城所有的泼皮混子打听消息。那个时候,才是最为危险。”
“什么意思?”
“官府动手,还会讲点规矩。
可那些泼皮行动,防不胜防。这几天大家都小心点,尽量躲在地窖里不要行动。
小玉会帮我们把风,有风吹草动,咱们也能收到。”
黑猫,喵的叫了一声。
明空把它抱在怀里,道:“难道咱们就一直躲在这里?”
“等过两天,我再出去打探消息。”
虽然不太情愿,可明空也知道,苏大为说的没错。
心里面,很不甘心。
她狠狠咬了一口蒸饼,对狄仁杰道:“怀英,你昨天说的虽有道理,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我始终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明真要害我,原因呢?不可能无缘无故吧。”
“可能你无意中得罪了她,也可能你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秘密。”
狄仁杰苦笑道:“法师,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这个需要你认真回忆。
对了,你在佛寺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佛寺里有什么古怪,或者不正常呢?”
“古怪?”
明空吃了一口粥,闭上眼睛沉思。
“要说古怪嘛……”
她沉思许久,突然间睁眼,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记得有天傍晚,就是二月中。
那天好像是释迦牟尼佛的涅槃日,所以我们功课结束的早。
我路过佛殿的时候,看见明真拿什么东西洒在佛像上。我当时还问了一句说:法师,这是要为佛祖洗身吗?当时她很紧张,说是佛祖金身有点脏,所以擦拭干净。
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有些怪异。
那天佛祖金身法相呈暗红色……可是我没有想太多,就告辞离开了。
不过,那尊金身法相,是挺怪异。后来我还问过法真,她笑着对我说,是错觉。”
“怎么怪异?”
“这个……”
明空搔搔头,措辞道:“我说不来,就是觉得,觉得……”
“邪乎。”
苏大为突然开口。
“对,就是邪乎。不过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
“阿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大兄,还记得你给我的那本玄异志吗?”
狄仁杰点点头道:“当然记得。”
“玄异志里有这样一段记载,说东晋时,有妖人孙恩,以处子之血供奉诡异,并加以驱使。时豫州刺史谢奕之子,太傅谢安的侄子谢玄发现,将诡异斩杀,重伤孙恩。
法真,会不会是在供奉诡异?”
“有这一段吗?”
狄仁杰露出困惑之色,表示记不太清楚了。
倒是明空开口道:“嗯,阿弥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过这个故事。”
狄仁杰身子一震,“那寺里贵人时常在梦中失血……”
“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去确认不就是了?”
“怎么去?”
苏大为道:“别忘了,咱们昨晚刚劫狱救出了法师,还使得苏姑娘身受重伤。”
“苏姑娘受伤了?”
“大兄啊,她不受伤,怎么脱身呢?”
“苦肉计,我懂了!”
就在这时候,刚才跑去楼上的黑猫,突然跑了下来。
它冲着明空喵喵叫了两声,呲溜就钻进了地窖里。
明空和苏大为相视一眼,立刻反应过来。
苏大为抬起桌子,对狄仁杰道:“进地窖,有人往这边来了。”
他说着话,就和明空钻进地窖里。狄仁杰先愣了一下,旋即也跟着进了地窖,把盖子盖上。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阵脚步声,传来。
夜,深了。
长安陷入了寂静。
左卫中郎将府的后宅里,灯火通明。
苏定方坐在书房里,面沉似水,手里捧着一本书。
但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并没有在书上。因为那本书在他手里,已许久没有翻页。
门,突然开了。
一个少年闯进书房之中。
“爹,这个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少年身形健壮,体态修长。
他身高大约在180左右,比苏定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