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是倔强的站在原处。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家寺院?”
男子,脚步一顿。
他抬头看着站在佛殿门口的那个比丘尼,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激动。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她相见时的景象。
那是在含风殿,他拜见了病卧床塌的先帝之后,进入含风殿中。
不想,一个娇俏的女子正在里面批示公文,看到他的时候,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含风殿?”
几乎是相同的话语,只不过变了地方。
可心里的那种感受却没有变化,而且还多了几分暖意。
“你猜?”
他脱口而出道。
明空的眼中,有一丝水色闪过。
她说道:“这里是尼寺,还请施主速速离开。”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男子,正是李治。
见明空要走,他心里一急,忙紧走两步,吟道:“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明空心里一颤,脚下却未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
她没有回头,径自进入了禅房,关上了房门。
李治则紧走两步,也没有去追。
那种异样的情感在心头萦绕,变得越发强烈。
他闭上眼,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走进了佛殿。
一尊佛像,一张香案。
三支佛香,一副蒲团。
这佛殿里很简朴,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粉饰出来的庄严肃穆。
蒲团前,有一本佛经。
他走了过去,弯腰把佛经拿起来。
是一本金刚经,非常普通,几乎所有的佛寺里,都会有这样的经典。
佛经是手写而成,字迹娟秀。
他翻了两页,然后拿着佛经就走出了佛殿。
“陛下,该回宫了。”
“何以这里如此简朴?”
“啊?”那内侍一愣,忙回答道:“这里本已荒废许久,法师进宫时,太过于匆忙,很多地方未来得及修缮,以至于看上去有些冷清。奴婢回去,立刻命人修缮此地。”
“嗯,莫要让法师太过清苦。”
“奴婢明白。”
内侍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疑惑看了一眼那佛殿,就跟着那青年,急匆匆走出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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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来买了香烛,就按照明空的吩咐,来到苏大为的住所。
不过,苏大为并没有在家。
柳娘子正在房间里收拾,听到外面有人叫门,于是便走了出来。
“你找谁?”
“请问,这里是苏大为的家吗?”
“正是,你是谁?”
“咱家名叫王福来,是宫里来的。”
“啥?”
柳娘子一愣,看着王福来道:“啥宫里来的?”
王福来也看得出来,柳娘子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妇人。
他只好说:“咱家是皇宫里来的,明空法师你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
柳娘子顿时变得热情起来,走出房门道:“法师如今可好?
她进宫之后,一直都挂念着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法师很好。”
被柳娘子这突然变化的态度给吓了一跳,王福来道:“咱家今天出来采买香烛,法师让咱家带了些佛经给苏大为。敢问,你是苏大为什么人?他如今,在不在家?”
“苏大为是我儿子。”
柳娘子笑道:“不过你今天来的不巧,他去收拾新家了。”
“收拾新家?你们要搬家吗?”
“是啊,我们原本是住在崇德坊的济度巷,就在灵宝寺的后山门对面。
后来济度巷被推了,官府到最近才安排好了新家住址。这不,阿弥带着人去打扫了。你也是来的巧!如果晚两天,我们就要搬走了。呵呵,这是法师给阿弥的书?”
“正是,正是!”
王福来说着,把手里的小包裹就递给了柳娘子。
“天不早了,咱得回去了。
对了,你们要搬去哪里?”
“辅兴坊,太子巷第一家。”
“好好好,那咱记下了,回去后,咱会转告法师。”
“不坐会儿吗?”
“不了,不了,咱得早点回去。”
王福来而今,变得非常小心。
他可不敢回去晚了,万一被元德元斌那对家父子知道,一定会找他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如今已经落魄了,又怎敢授人以把柄?所以,柳娘子虽热情想让,可王福来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