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京南下,一路前往潞阳府,傅元令早就提前做了安排,只是现在时间提前一天,就让元秋先走一步去上京城通知傅义他们立刻南下汇合。
傅仁在马场那边还未回来,傅程在云州,只能傅义跟着回潞阳府。
因为时间有些赶,傅元令就不能慢悠悠的南下,而是需要赶路,所以一路上她会骑马,偶尔坐在马车里歇歇。
等到跟上京的人在城外汇合,傅元令就看到张信也在,立刻把人叫过来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可是有事情?”
张信点点头看着大姑娘就道:“您猜得没错,果然有密道。”
“什么密道?”肖九岐不知道什么情况,过来就听到这一句,随口就问了一句。
傅元令看着他就直接说道:“梅成川现在住的地方有密道通往外头,所以张信这么久盯着他,才没盯出个什么来。”
肖九岐看着张信,“可真够没用的,在御龙卫当差也能这样混?”
张信大气而也不敢喘,确实是他疏忽了。
傅元令知道肖九岐这是故意给她撑脸面,对着他笑了笑,然后看着张信,“不管事情怎么样,现在总算是有好消息了,只要盯准了梅成川,指不定就有大发现。”
张信心里松口气,忙说道:“属下已经找了几个小乞丐帮着一起盯着,他们年纪又不惹眼,往墙根一蹲,别人也不会怀疑。”
傅元令点头,“我要回潞阳府一趟,需要银子就去戚若重那里支取,如果有重要消息,就让人送往潞阳府,如果不是很重要就等我回来处置。至于梅家那边,现在估计也顾不上我们。”
张信听着姑娘这样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梅家顾不上他们,但是既然姑娘这样说,肯定就是有这样的道理,“属下知道了。”
张信离开后,傅元令他们继续启程,这次傅义也坐上了马车,看着傅元令就说道:“这次回去,傅程跟傅仁都不能回来,特意写信让我替他们烧一炷香。”
傅元令神色柔和,轻声说道:“现在家里生意离不开人,仁叔跟程叔都辛苦了,等忙过这段就好了。”
“马场那边的事情现在也有点麻烦,北疆那边现在出了新的政令,严止马贩私自贩马,边界上现在查得很严。跟魏家一直有往来的马贩有好几人都被抓了,现在那边风声很紧。”傅义皱眉说道。
傅元令就看了肖九岐一眼,这才说道:“没听说那边的消息,现在竟然这么紧张了吗?”
肖九岐也紧紧皱眉,看来他也不知道。
肖九岐尚未得到消息,那么楚王呢?皇上呢?
如果北疆有意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北疆有什么意图?
傅义看了一眼二人,这才又开口说道:“我来之前戚若重找到我,让我跟大姑娘说云州那边的事情已经妥当,傅程已经跟官府定下契约让您放心。”
傅元令顿了顿才问道:“其他两家呢?”
傅义就道:“已经被撤掉云州商行的资格,且因私自密谋联合商会对抗官府,现在两家的大掌柜都已经下狱。”
傅元令虽然已经预料到,但是真的听到还是有些叹息,早这样当初退一步多好?
看着大姑娘不言语,傅义就劝了一句,“大姑娘不用放在心上,当初你已经提醒过他们,当时他们怎么说的?说您果然是闺阁女子,眼界不宽,做事小气,现在看他们还会不会这样说。”
傅元令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这两年的辛苦他们算是全都白费了。”
别人看到的是他们赚了多少钱,但是别人不会知道他们花了多少钱。
当初投在云州的银钱可不少,现在两家的商行一旦被撤就是一笔大损失,而且大掌柜入狱就更是雪上加霜。
这一跟头跌下去,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爬起来。
当初三家合作算是很合拍,傅元令就看着傅义问道:“程叔可有搭把手?”
“大姑娘放心,您就是不吩咐,傅程也不会坐视不理,会尽力帮忙的。”傅义道。
傅元令颔首,“虽然当初三家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但是之前也没少帮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肖九岐就看着傅元令,“你总是这么心软的吗?”
傅元令摇头,“商场上做生意,谁也不会知道明天的事情,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今日帮人一把,他日别人自然会帮你一把。再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商场上谁也不敢说日后用不到谁。”
像是大笔银钱往来,只有大商户之间才能互相协调借贷,所以基本上大商户之间的关系都维持的比较好,没有谁会与人轻易结仇。
肖九岐就不说话了,反正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懂。
傅元令这次除服,潞阳府那边也不是无人知晓,就像是一直交好的卢家早就算好了日子,估摸着这几日傅元令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