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楚王回来,肖九岐一下子蹦起来,抱怨道:“四哥,你这慢吞吞的怎么才回来,这个时辰早就该忙完了吧?”
傅元令跟徐秀宁也忙起身,徐秀宁上前一步,笑着说道:“王爷,我让人泡茶,是去书房还是花厅?”
楚王看着妻子就笑着说道:“咱们去书房吧。”
徐秀宁心里微微一愣,咱们?
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加深,点头,“好,我这就吩咐人去泡茶。”
傅元令走到了肖九岐身边,对着楚王见礼。
楚王看着傅元令,笑着开口,“弟妹不用多礼,都是一家人,你们过来这是有事情?”
傅元令总觉得楚王跟徐秀宁之间的相处看着和睦,但是仔细一品就有点不大像是夫妻,倒像是上下司的味道。
脑子里也只是这么一闪,提到正事,她就神色严肃多了,“是有件事情想要跟四哥商议。”
“那就进来吧。”说着又看着小九,“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懒,连问事都要弟妹亲自来。”
肖九岐喜滋滋的说道:“四哥,你不懂,你怎么能体会我想时时刻刻看到媳妇的心情。”
肖定垣:
徐秀宁:
傅元令仰头看天。
徐秀宁看着瑾王夫妻心里真是羡慕极了,微微一顿,就转身去忙自己该做的事情。
走了几步,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瑾王跳到傅元令身边,一点也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倒是傅元令不好意思要挣开,瑾王却握的更紧了,她还听到了丈夫轻微的笑声传来。
她压下心里的酸涩,加快脚步去了茶房。
进了书房,傅元令就发现楚王的书房跟肖九岐那做摆设的书房完全不用,这里四周全是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书籍。房间里,也充斥着墨香气,南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群山峻岭之间,一条喘急的河流呼啸而过,浪花四溅,气势磅礴。
又扫到上面的印鉴,是楚王的小印。
竟是楚王的亲笔画,真是令人惊讶。
这样一幅画,摆在内室,显然是不想给人看的。
但是他带着他们夫妻进来了,这份信任在皇家真是难得。
肖九岐自顾自的坐下,回头没看到媳妇在身边落座,抬头就看到她正在看画,立刻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这是四哥的画,怎么样?”
傅元令赞道:“气势非凡。”
楚王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傅元令一眼,眉眼微弯,笑着说道:“年少时意气之作,如今看上去锋芒毕露,太幼稚了。”
傅元令听到这话并不当真,若不是喜欢这幅画,也不会一直挂在这里。
“四哥,你就是太谦虚,这画我就觉得好。不过,你既然觉得太幼稚了,不然送给我吧。”肖九岐张口讨要,他媳妇要是喜欢,拿回去挂在书房里多好。
楚王看了弟弟一眼,“你最不喜欢这些东西,要这个做什么?”
“我是不喜欢,我媳妇喜欢啊。”肖九岐理所当然的说道。
傅元令扶额,看着肖九岐,“我喜欢的东西多了,难道你都要搬回家不成?”说着又看着楚王,“四哥别介意,他这性子就是疾风骤雨的,想起什么是什么。”
跟人要东西这么理直气壮,傅元令就没见过这么直的人。
“无妨,小九就是这性子。弟妹坐下说话,你这次过来是为什么事情?”楚王让傅元令坐下说话。
傅元令坐下后,这才开口说道:“梅成川有意在海港插手的事情王爷可知道了?”
“小九跟我说过了。”楚王点头。
“汉阳王已经投靠吴王,汉阳王妃设赏菊宴欲要大宴宾客,我总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情,只是现在还没有个苗头不好妄言。”傅元令说道这里微微一顿,“如今上京的形势先不说,只说北疆,只怕战事是早晚的事情,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只是我一家之言,四哥且听听就是。”
楚王对上傅元令极其认真的神色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弟妹请说。”
傅元令整理一下思绪,“最近梅家动作频频自从梅成海死后,梅成江就变成一条恶狗,在梅成川的指使下,暗中吞噬别人的产业。只是有吴王护着,手段合法,如此敛财之下,只需要一年,梅成川就能拿着笔钱在新的海港打下一片基业。”
生意上的事情楚王并没有多关注,没想到梅家现在动作这么猖狂,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弟妹的意思是?”
傅元令冷笑一声,“梅家能以各种手段逼的别人典卖家业,一无所有,合理合法的吞噬别人的家财。他们能做,我自然也能做,梅家吃进去多少,我就能让他吐出来多少。不然,若是等梅家在新海港站稳脚跟再去打压,到时候就要费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
楚王认真听着,听到这里,看着傅元令问道:“弟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