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田禹请客,给李宗保接风洗尘。
一路颠沛流离,终于有了稳定下来,不再恐惧,不再担忧下一顿的吃食,李宗保酩酊大醉。
吃过午饭,下午田禹醒了酒,立刻召集核心人员开会。
行政的有徐博,军队的燕飞、雷大坚、朱彤、孟志远、李子昌和钱丰都来了。
在少海的彭思伟也赶来了,正在陈明发低声交谈。
令徐博意外的是,招远县令宋智也在。
徐博交给田禹厚厚一摞纸,“公子,三日前抵达的流民,已经统计完了。这是名册,有特长的都标注了。”
现在田禹的手下有的桨公子”,这是到莱州之前就追随田禹的。
有的桨大人”,这是田禹到莱州之后招徕的。
“徐先生辛苦了!”田禹结果名册,“这两日来的流民多吗?”
徐博皱眉道:“多!昨日和今日一共来三千多流民,都是江淮一点受了水灾的百姓。据这些流民反应,他们还是走的早、走的快的,后面还有几万人陆续赶来。”
宋智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本来想少多看的,可是他被徐博的话惊到了,急忙问道:
“莱州和彭城之间,还隔着莒j州,流民为什么要来这里?”
徐博解释道:“宋大人,江淮向南是长江,向西是南北朝拉锯的战场,只能向北。现在鲁省的官场,很默契地将灾民赶到咱们这里。”
众人哗然,大骂鲁省官场无耻!
彭思文更是气愤道:“大人,赵玉芝这次还带走了三千斤白糖。以后可以掐断他们的白糖供应!”
田禹当然知道,因为杨玉芝没带这么多货款,是请大哥担保的。
唯恐田禹反悔,他雇了海船,今日清晨扬帆北上了。
陈明发也道:“镜子、定风珠也不卖给他们!”
田禹笑了,这算是朴素的贸易战。
“不用,他们只要给银子,就卖给他们。”田禹道。
见众人依然纷纷不平,田禹道:“毕竟这块地盘等于叶大人送给咱们的,省了咱们不少力气。”
彭思文道:“怎么给的价格很优惠,叶铭申能大赚一笔!便宜了他!”
燕飞更明白田禹的意图,便从军事上解释道:
“咱们被鲁省包围,隔绝了南北朝。咱们就有了战略上的缓冲,所以鲁省适当强大,是符合咱们的利益的。”
见众人不再有异议,田禹道:“今请大家来,主要是讨论以后咱们的路怎么走。”
宋智突然道:“大人,叶铭申可以当青州节度使,大人也完全可以开府建牙!”
徐博恍然大悟,是啊!
现在有兵有地盘,干嘛不自立藩镇。
他不由地看了看宋智,这个矮瘦的黑脸,心里不少啊!
田禹身子里装的是现代的灵魂,没有辞让,直接点头道:“我正有此意!”
见田禹点头应下,众人都兴奋起来。
适逢乱世,众缺然想立下从龙之功。与其被人收割,还不如去收割别人。
用田禹的话,就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彭思文心地问道:“大人,莫非是北周和您联系了?”
“不是!”田禹否认道。
彭思文接着猜道:“南周?不会是蜀秦吧?蜀秦虽然,但是也好,高皇帝远,他管不着咱们。”
宋智大声训斥道:“咱们大人纵奇才,何须那些偏安一隅的国来封?!”
彭思文有些尴尬,诺诺不再话。
钱丰也大叫道:“叶铭申那个糟老头子都当了节度使,公子出自名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自然也当得!”
雷大坚问道:“公子,该立什么名号?莱州节度使?”
钱丰道:“莱州太,干脆也叫青州节度使。”
“大周节度使!”
“黄河节度使!”
雷大坚几个人也不甘寂寞,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
徐博叫道:“公子受命于,可自立为鲁王!”
众人齐声叫好,看向田禹。
田禹却摇摇头,“叫鲁王,就等于和叶铭申撕破了脸皮。现在和他决裂对咱们不好。”
钱丰道:“公子,那就叫鲁东节度使?”
田禹道:“叫海右治理委员会!”
“海右”是鲁省的旧称,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治理委员会”却是第一次听到。
不过既然田禹认为好,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
徐博问道:“那公子担任什么职务?”
田禹道:“执行长。”
其实,他想了一堆头衔,总统、主席、委员长、校长、秘书长……
但是都被他一一排除了,现在实力太弱了,不能整一个敏感词出来了,招人忌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