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翔行动不便,只能做马车,速度并不快。
第二中午,田禹一行人才到了招远的东北山区。
山脚下,田家商铺的骡队已经在等候,驮的是各种补给,除了食物,就是一些圆木桶。
和略显凌乱的骡队相比,另一旁的军人队列整齐多了。
在骡队不远处是一群士兵。
田禹对吴翔道:
“我想成立一个屯田营,交给你来管,
“屯田营实行军事化管理,专门负责一些核心商业的经营,
兵额暂定一千人,这里是招募了三百多新兵,现在交给你。”
吴翔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带兵,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山势连绵,青山翠绿。
从农家买了一个太师椅,绑上两根长竹竿,就是一个简易的抬竿。
抬着吴翔,众人开始登山。
前行不多远,山路就是剩下一条崎岖路,只能步校
战马无法进去,便安置了在附近的山谷里。
一路前行,见溪水潺潺,听鸟鸣深涧。
无论是田禹,还是吴翔一行,一直都在辛苦求存,现在登高望远,竟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吴翔问道:“公子,您的金矿还有多远?”
来的路上,田禹已经给他解释了,这里有金矿,要求他负责。
吴翔认为,只要有事做就好。
他的几个亲兵却十分高兴,金矿,肥缺啊!
前面带路的商铺伙计回头笑道:
“这位爷,咱们去的地方可没有金子,只有一个铜矿。”
吴翔大笑,“那好,咱们去看看铜矿!”
在山里走了两个时辰,众人才到。
现在这里开采的是铜矿,只有一个矿洞,二十多个矿工。
文家在这里有一个矿山,出售的时候价格被压的很低,依然无人问津。
在深山里,开采的铜除了矿工的用度、矿上的损耗,所剩无几。
田禹知悉后,立刻让陈明发出手买了下来。
这样的矿遍布鲁省,价格十分低廉,几乎是白菜价。
田禹买下矿之后,并没有做任何调整,继续雇佣了之前矿工,连之前的文家的监工都留下了。
产量还是按照以前的,完成了每月的定额就行,几乎是极度粗放的管理。
这也是没有办法,田禹的人手太少了。
田禹一行冉了矿洞,工头孙老七急忙召集矿工。
田禹制止道:“我们只是来看看,先不用召集大家。”
吴翔拄着拐杖,四处打量。
这以后是他的地盘了,心情十分好。
虽然现在产铜,但是他相信田禹,既然公子金子,那一定有金子。
他的几个亲兵却有些失望,这就是一个矿洞,一年生产的铜,刨去生产的费用、矿工的工钱,所余不多,没什么油水。
公子莫非就是让吴大人有点事做,或者安排吴大人来这养老,顺便有碗饭吃?
田禹冲周围的大山随手画了一个大圈,对吴翔道:
“吴大哥,知道吗,在招远这一片,有金矿!很多金矿!”
吴翔愣住了,他本来以为就一个金矿,现在看田禹的手势,仿佛这群山下全是金子。
“金,金矿?公子,您确定?这么大一片?”
田禹笑道:“当然确定。”
“您怎么知道的?”
“呃,在京城的时候,工部的一位侍郎透漏的。”田禹撒了一个谎。
其实,招远在后世是一个重要黄金产地,甚至整个半岛也是遍布金矿。
在另一个时空,这里的金矿开采可追溯到春秋时期。
可是这个时空,这里只有零星的铜矿、银矿,产量都很。
铜矿大多在私人手里,唯一的银矿属于招远县衙。
田禹猜测这些应该是金矿的伴生矿。
孙老七在一旁忍不住了,拱手道:
“大人,老儿在这片山里干了大半辈子矿工,还从没见过谁在这里采过金子。”
田禹玩心大起,“那本官要是在这里发现了金矿呢?”
孙老七道:“那老儿的后半辈子,就白给大人打工!”
他见田禹这么年轻,还以为是凭祖辈恩荫的官员,不免有些轻视。
田禹大笑,指着吴翔对孙老七道:
“白打工不用,要是你输了,以后要唯吴大人马首是瞻。”
孙老七道:“那是自然!”
在田禹的指挥下,众人一起躲到另一个山头,孙老七带着矿工撤了出来,。
田禹带来的士兵、商铺的壮丁开始搬运一些一尺高的圆木桶,安放在铜矿所在山坡。
吴翔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