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凡改变了去泉州的计划,而是在泉州北赌永春县驻扎下来。
他的计算是策应两端,泉州城有事,可以去泉州侯廉成功了,可以攻击田衡。
“啊!”普凡一声惊叫,从船上坐了起来。
揉揉眼睛,他叹了口气,幸好只是一个噩梦。
可是,梦境太可怕了,滚滚雷下,不仅泉州水师化为火海,整个泉州城也被大火笼罩。
其实,福州水师遇袭后,普凡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通知泉州,要心来自海上的袭击。
可是这种他从未见识过的强大力量,像一柄利剑悬在他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让他食不甘味。
外面早已经光大亮,看看日头,已经到中午了。
普凡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吩咐道:“孤要进膳!”
拿起筷子,普凡还是心神不宁,又命人去泉州打探消息,警告泉州一切心。
普凡刚吃了两口饭,有人从面大步跑了进来。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孤的园子里这么随便?
来人很年轻,一身灰土,蓬头垢面,直接闯进了大堂,普凡吓了一跳,这不是儿子蒲庚吗?
蒲庚见到普凡就大哭:
“爹,泉州完了!”
普凡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趴在案几上。
“!怎么回事?”
“敌人今凌晨突然袭击了水师,水师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整,整个水寨就化作火海!”蒲庚道。
他是泉州水师的一名牙将,在水寨亲眼看到了莱州水师的攻击。
一想起雷鸣般的轰鸣,毁灭地的爆炸,骤然烧起的大火,蒲庚就止不住打个寒颤。
虽然是酷暑,但是他依然感觉丝丝寒意从脊椎升起。
普凡大怒:“我不是派人告诉泉州要心吗?”
蒲庚苦笑道:“信使昨夜里到的,水师本来计划今早晨出海搜寻敌饶。”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船只要散开,怎么还留在水寨里?”普凡质问道。
当他知道敌饶战法时,想起了一个对策,就是将船只分散开,这样即使一艘船燃起大火,也不会波及友船。
蒲庚道:“他们过来的时候,挂着福州水师的旗帜,了望的士兵以为是自己人。等他们靠近的时候,想出水寨却已经晚了。”
“那,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泉州城防怎么样?”普凡问道。
他其实已经猜测到了结果,但是依然心存侥幸,万一敌人像攻击福州一样,灭掉水师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蒲庚的眼泪顿时下来了:“泉州城陷于贼手!”
普凡“哇”地一声吐出鲜血,歪倒在地上。
蒲庚急忙扑上前,“爹!爹!快叫太医!太医!”
银针,普凡悠悠醒来,脸色蜡黄,靠在枕上,两行浑浊的泪流了下来。
泉州才是他的根基。几代饶经营,即使闽省只剩下泉州,他也有底气和田衡打下去。
可是,现在根基丢了,完了!全完了!
他现在悔恨万分,不该起兵啊!
凭借自己在朝中的关系,普家的财力,普家的人无论是在南朝还是北朝,都会混得风生水起。
“族人都怎么样?你大哥呢?”普凡问道。
蒲庚欲言又止。
“吧,是不是都被贼人抓住了?”
蒲庚抹着眼泪,点点头,“我当时恰好在北门,城破之后就逃了出来。其他族人都陷在了城里。听逃出来的士兵,我大哥,大哥他在南门。贼人主攻的就是南门。”
普凡叹了口气,挥退了左右,对蒲庚低声道:
“我写一封信,你带着,去北朝。”
蒲庚楞了,“爹,我去那里干什么?”
普凡低声道:“咱们完了!普家完了!”
蒲庚趴在榻前,放声大哭。
普凡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脑袋。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今不到三十岁,一直放在水师磨炼。
不过瞬间,他已经老了很多。
曾经踌躇满志、红光满面的越王,陷在眼睛深陷、满脸皱纹,老态龙钟。
“儿子,坚强一点!普家的血海深仇,就靠你了!”普凡道。
蒲庚抬起头,带着哭腔点点头:“爹,您放心,我一定将仇人碎尸万段!灭他满门!”
普凡叹了口气:“以后是一个人了,万事心,不要逞强。遇人只三分话,……”
平时严肃的越王,突然变得唠唠叨叨。
父子俩在屋子里聊了足足两个时辰,蒲庚才红肿着眼从屋里出来。
周余正满脸焦虑,在外面转着圈,看到蒲庚,急忙上前问道:
“公子,大王怎么样?”
蒲庚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快,蒲